唐帝看惯了不守礼节,恃宠生娇的她。
唐小糖这幅样子,让唐帝联想到一个词:讽刺。
他心头涌上一股心虚,不敢去面对唐小糖,负手背过身去,摆摆手让禁军把人带走。
两位禁军走上前,要把唐小糖押去天牢。
唐小糖站起来,眸子注视着那道伟岸身影,刺目的明黄龙袍,她恍然想起上次踏足蓬莱殿。
那是五天之前,她决定赌一把,唐帝宠爱女儿,那眼神骗不了人。
这才几天,结果就出来了。
“父皇,她既是狸猫换太子,鱼目混珠,圣旨也拟发下去了,就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在禁军带领下,离开了蓬莱殿。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现在那人应该是太子殿下。
听这话,是要把她这条命拿出去,给狸猫换太子这件事画上个句号。
唐小糖神色寡淡,嘴角溢出一丝嗤笑,就这么迫不及待取她性命吗,刚才褚后饮下鸩酒之前,唐帝说过会给她活路。
“墨迹什么,走快点!”禁军不耐烦拽了唐小糖一把。
她脚下趔趄,稳住了身形没摔倒。
身后,蓬莱殿里唐帝怎么回应太子的建议,她没听到,也不想知道。
**
晟王府。
裴云初在谢宅见到苏青禾之后,就往唐邈的府邸赶去。
“裴公子,容我们先禀告……”
门房仆从看到裴云初要闯进去,赶忙地拦在前面。
裴云初脸色一冷,抬脚踹开了眼前的人,径直往王府走去。
身后几个仆从看到,首当其冲拦在裴云初前面的阿贵被踢飞几米,都是面面相觑,今天裴公子来王府,满身都是戾气。
等到裴云初走出他们视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
于是,抄近道去王爷平日里常去的凝晖苑。
“王爷,前几日来过府上的裴公子,今天又来了。”
唐邈在院子里给南府海棠浇水,很闲情逸致地说,“来就来了,去沏杯茶来。”
“这次不一样,裴公子和土匪一样,满身戾气,阿贵拦了他还被……”踢飞。
门房仆从还没说完。
——砰!
围着凝晖苑的栏杆被踢开,裴云初手里提着一把剑走过来。
裴云初往院子里逼来,神色阴郁。
唐邈瞥了眼被踢坏的栏杆,吩咐门房仆从,“不用慌,让齐辉沏壶热茶。”
支走了仆从,唐邈把放下了浇花的勺子,迎到裴云初面前,“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他好像没看到裴云初脸上的阴郁,也没看到他手里提着的那把剑,很气定神闲地问。
裴云初就没他这份闲情逸致,举起手里的剑,“关于李糖的事情,你诓骗我。”
长剑指着唐邈的心口,他淡定的样子再也绷不住了,连忙摆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裴云初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要是手抖一剑刺下去,他就一命呜呼了。
剑尖指着他心口,唐邈整个人都僵住不敢乱动,“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裴家军当年……”
他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要不是小命要紧,而且刚刚宫里传来消息,当年的真相可能要随他到墓里。
裴云初盯着他,“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就先不说这个。”唐邈瞥着剑尖,头皮有些发紧,干笑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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