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于朗吃得不算少,但终归是正常的男性食量。江天晓哆哆嗦嗦地捧起碗,喝完了最后一口汤。
水煮肉片里放了花椒,热热麻麻。
江天晓觉得食物已经堆到嗓子眼了,走起路来都慢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摔一跤,当场呕吐。他撑得神情呆滞,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吃到这么撑是什么时候了。
于朗做的菜真——好——吃——啊。
撑死我都愿意!
不过真的太撑了……吃得撑了,脑子都不怎么转,江天晓看着低头看书的于朗,这一瞬间,竟有种踏实满足的感觉。
他住在于朗家,吃着于朗做的饭,看着于朗。
不用赶着打工或赶着找地方打工,不用担心毕不了业。
就是这么,踏实和满足。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真的,第一次。
第二天江天晓睡到中午十一点。
起床时于朗不在家,桌子上有张便利贴:我去学校办事,冰箱里有饭,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落款一个“于”。
江天晓打开冰箱,果然看见一大碗金灿灿的蛋炒饭,碗口被保鲜膜密封住。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江天晓迫不及待伸手去端……卧槽,好烫!
垫着两块抹布端出碗,刚才被烫的食指已经鼓起一个红通通的泡。
江天晓丝毫不觉得疼,从里到外全身上下都是美滋滋的,筷子插.进蛋炒饭翻了一下,金黄的米饭下面,竟然还有一层厚厚的海苔碎。
这时手机响了,是于朗发来微信:“起了吗?”
江天晓连忙回复:“起了,正在吃冰箱里的饭,很好吃,谢谢老师!”
于朗回:“厨房左边的橱柜里有速食紫菜汤,可以去兑一碗,只吃饭太干。”
江天晓:“好的!”
于朗没再说话。江天晓捧着手机把于朗的两句话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截了图保存在相册。
下午于朗拎着一捆书回来了,穿一身考究的黑西装。
“晚上想吃什么?”
江天晓被他照顾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吃什么都行,老师。”
“那我随便下点面吧,”于朗拧拧手腕:“写了一下午报告,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