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老板啊,不是我们胆儿小,”小马压低声音:“实在是……那东西在楼上……”
“不关就不关吧,”于朗说:“你们继续说。”
江天晓不禁向屋外的楼梯看了一眼,楼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能有什么东西——把两个大男人吓得不敢关大门?
“就是,我嫂子,去年七月份不在了,”小马把声音压得更低:“她是宫颈癌走的……我们给嫂子办完丧事,我哥心里难受,就去店里住——我家在市里开了个小店,买点儿水产啥的。之前楼上就是我哥和我嫂子住,我哥没住楼上了,楼上就空着,一直也没啥事……这不今年过年,我哥就回来住着,然后就——”
“刺啦——”
小马的话被尖锐的声音打断,江天晓猛地扭头,只见电视屏幕黑了。
“哎,”马师傅走过去把电视打开:“这电视就这毛病……”
“小马,你继续说,”于朗开口:“马师傅回来住,然后呢?”
“然后家里就有点儿不正常……”小马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江天晓的目光越过小马和马师傅,投向马家老爷子。他一直盯着电视,可刚才电视黑了那么一下,他也毫无反应。江天晓暗想,这老头是不是已经老年痴呆了?
“最开始是,半夜里,突然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小马顿了顿,用胳膊肘撞撞马师傅:“哥,要不,你来说?”
马师傅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恐惧:“我回来住,没住我俩原先那屋子,住的隔壁小屋……半夜,就有一阵一阵的声音,就跟……拿什么东西撞床板似的……可那屋里,什么都没有……是间空屋子……”
于朗点点头,平静地问:“那你们去那屋看过吗?”
“看过……看过两次,”马师傅使劲儿搓了搓脸:“一次没赶上,另一次赶上了……那屋里啥都没有,但就是,响那种声音。”
江天晓想象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里凭空发出奇怪的声音……是有点儿诡异。
但他跟着于朗经历了那么多,这程度,也就是“有点儿诡异”。
“嗯,”于朗在手机里认真记下马师傅的描述:“还有别的吗?”
“我们弟兄俩想着,大过年的,这么咚咚的响不是个事儿,就找了个附近清真寺的阿訇,来帮忙看看。”
于朗挑眉:“阿訇?你们是……穆斯林吗?”
“不是,”小马说:“不过我们这边回民多,我一个哥们正好认识那个阿訇,就让他来帮忙看看。”
好吧,江天晓知道和尚道士做法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阿訇来做法事,果然一方水土有一方特色。
“那阿訇是下午来的,在屋里做了祷告,念了半天经……然后说,说他只能判断出是什么东西在捣乱。”
“就这还要一千块钱,”小马接话道:“我们没办法,给了,结果他说,是个小孩儿!这肯定不对啊,哪来的小孩?”
于朗挑眉:“马师傅,你和嫂子结婚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