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烧的那个,根本不是符纸,”于朗说:“一小溜旧报纸叠的。”
江天晓:“……”
“我一进屋就觉得他不对劲,这么一试,就试出来了。”
“妈的,”龙克吸吸鼻子:“所以说这老头肯定和这事儿有关,要不他也不用装傻——那你说,他装傻,他那俩儿子知道不?”
“知道,”江天晓猛地明白过来了:“刚开始他们俩不是不让咱们来守夜吗,后来又同意了。他们就是知道老头是装的,觉得咱们连这都看不出来,以为咱们是草包呢。”
于朗勾勾江天晓的下巴:“你还会用‘草包’这词儿了?”
江天晓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朗,那……他们,会不会在偷听咱们?”
虽然他们已经是用气音在说话了,但晚上村里极其安静,马家兄弟藏在楼下,不一定就听不见楼上的声音。
“没事,”于朗拍拍江天晓手背:“我设了禁音符。”
江天晓没再说话。他手里还攥着于朗的手,脑海中却抑制不住地冒出一个念头:于朗真是厉害,他总能比我洞察到更多,准备得更多,每一步,都那么万无一失。
他不是第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可时至今日,这个念头却让他对于朗除了崇拜,又多出一些异样的感觉。
于朗真的太厉害,太聪明了。
比我强太多了。
收到那PDF之后江天晓什么都没和龙克说,而龙克也像根本没发过那PDF一样,什么都没提。
江天晓心里明白,龙克这个态度也是一种暗示:暗示他那PDF很重要。
他看了。朗,明也。他记住了。
“哎……”龙克打了个哈欠:“这兄弟俩也是奇怪哈,不想让咱们守夜,还着急忙慌地把咱们叫来?”
“没看他们被吓得不行么,”于朗淡淡道:“屋里闹鬼是真的,但他们绝对隐瞒了很多。”
“那下一步怎么办?”江天晓问:“要不,我们先诈诈他们?”
“嗯?”于朗轻轻笑了一下:“你说说。”
“我觉得,首先,他们肯定是做贼心虚。按他们的说法,马师傅的老婆是大半年前去世的,可到了今年过年屋里才开始闹鬼,那他们怎么就直接断定这事儿和马师傅的老婆有关系?”江天晓说完才忽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可就在闹鬼的屋里啊。
看来自己的胆子真是变大了不少。
“嗯,还有呢?”
“还有……刚进屋的时候我发现地面上坑坑洼洼的,这屋子马师傅和老婆住了十多年,地上坑坑洼洼很正常。但这墙,就太白太干净了。我猜是,这墙,粉刷过。可如果是想装修这间屋子,为什么只粉刷了墙,不贴个地砖,或者添点儿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