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吕氏被赵妍卿的述说带入平日里自怨自艾的心境里。随恍惚的回道:“对。”后惊觉不能说又急切的说道:“不对。”
“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赵妍卿气势压人,咄咄逼人。她已经能感觉到周吕氏的心湖已被她搅乱。一个乱了思绪的人最易攻破防线套出真相。她乘胜追击,越发凌厉的提问。
“对,哦,不对。”周吕氏已经被她吓的有些脑子混乱。完全被赵妍卿牵着鼻子走。
赵妍卿忽然厉声问道:“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你恨不恨我?”
“恨,我恨死你了,当初一定是你设计我被石老太婆当场逮住的。所以,所以我要报复你,我要报复,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报复你。我今日活得这般不痛快都是拜你所赐。赵妍卿你这个死丫头,你心肠恶毒,诡计多端……..”周吕氏显然已奔溃,开始语无伦次的谩骂抱怨。周吕氏连日来的操持,没日没夜的做牛做马。赵妍卿才能轻易将她击败的溃不成军。
目的达到,赵妍卿快步退离回道原本的位置,拱手道:“大人,你看到了,周氏因为私怨故意来报复民女,而她捏造出来的事情其目的只有一个,她想报复民女。所以民女恳请大人撤销周氏的证人供词。”
“准。”邵县令实属难料,这女子竟然还有这本事。原本他都打定主意要偏袒了,但以目前的情势看来,似乎无需他出手相帮,吕家人自己就能绊倒对手。邵县令落得轻松。
“请大人允许我再问吕荷。”周吕氏奔溃的惨样正好可以威慑吕荷,赵妍卿跟紧乘胜追击。
“准。”
周吕氏已经哭倒在一边,精神奔溃。吕荷此刻甚是忐忑不安。王培根铁青着脸,憋着一肚子气。
周吕氏精神奔溃在旁边哭得嘶声力竭,给吕荷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面对赵妍卿的问话,她有些胆战心惊。
“林隐坡,你确定我跟你说的是这个地名儿么?”
“我确定。”吕荷甚是谨慎的听清楚了回道。
“可我记得吕家村附近并没有林隐坡呐,倒是有个林云坡。”
吕荷努力回想,到底是林隐坡还是林云坡。难道是她记错了么,吕荷开始不确定了,她偷偷看赵妍卿,见她一如既往的没表情,又看王培根,只见他拼命的冲她摇头。吕荷意会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是我记错了,应该叫林云坡呢。”
“你确定叫林云坡么?”赵妍卿又问了一遍。
“我很确定,你当时跟我说的就是林云坡。”吕荷得意的看着赵妍卿,心想你还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
赵妍卿得到自己的答案,便快速推开回道原来的位置。“禀大人,民女证实,吕荷纯粹就是满口胡言乱语。”
“谁胡言乱语了,赵妍卿你把话说清楚。”吕荷还没反应过来,赵妍卿竟已经回到原位不再继续提问她。
“何以见得?”邵县令不解的问道。
“禀大人,吕家村既没有林隐坡也没有林云坡。倒是有一个连烟坡。不信,大人可以随便在大堂门口找个吕家村村民一问便知。”
“不用问了,咱们吕家村附近没有林隐坡。”
“也没有林云坡”
“只有连烟坡。”
“…….”围观的吕家村村民七嘴八舌的说道。
到这儿邵县令都不用带人来问了,人家吕家村村民直接给出了答案。如此便可以证明两个证人的证词完全失效。
邵县令惊怒,连拍三下惊堂木厉声问道:“王培根你可知罪,竟伪造证人来诬陷吕家。”
王培根颓丧,却仍嘴硬道:“大人请听草民说,即便她们俩的话不可信,但赵妍卿姐妹俩和外边的男子牵扯不清是事实。这可是全村人都知晓的。”
赵妍卿失笑,刚欲回话。却从外边进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刚刚离去的左少凡。只见左公子悠然来到大堂。
左少凡的到来可让吕家人吃惊,最为激动的便是吕美菊。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看到左少凡便是犹如见到救世主一般。
“邵大人,可否听本官说几句。”
“请,您请。”邵县令忙从案桌前站起来,欲走下去相迎。要不是一边的师爷轻声咳嗽,他怕是直接下去了。
“王培根所说的找姑娘勾搭外边的男人,很不巧就是本官和本官的表弟。”
“大人,你瞧这男人都承认他就是赵妍卿在外边勾搭的男人。大人你还不快点将他抓起来。”王培根像是终于抓到把柄的小人一般得意洋洋。
“大胆,贱民,你可知道他是谁。左大人乃是华天府府丞,凤国世家大族的左家长孙。他这么个金贵人儿还用得着来陷害你么。”邵县令铁青着脸呵斥王培根。
“不巧本官的表弟乃是华天府首富金家的少东家。本官这里还有一份出自金氏药房金大总管开具的证明。证明吕大江今后将身有残疾,严重影响生活自理。”左少凡说着又从衣袖掏出一份证明。那证明显然不止金总管一人,还有邵县各位知名的大夫联名签字。相当权威的一份证明,完全不容别人辩驳。
王培根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击的体无完肤。自个儿找讼师讨论的内情像是被人亲眼看到似的。一一驳斥回。这会儿竟然还惹上了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