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城主府。
桑玄马上与她认错:“师尊,我知错了。”
今日,他险些给师尊带去了麻烦,甚至……让旁人对师尊的名誉和威严,都产生了怀疑。
当真是不该。
虞子汐微微叹了一口气,方才的疾言厉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语调,温柔了好几分:
“今日情况紧急,你是出于自卫,便不必太过自责。”
“但……他们只是一群愚昧的刁民,你杀得了十个二十个,但你杀不了一千一万个。”
桑玄低着头:“师尊的意思是,即使他们要我性命,我也不该与他们计较?”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子汐摇摇头,苦口婆心地教导道,“今日情况特殊,自另当别论。”
“但,时衿,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只有杀戮,日后你若再遇上这样的事,看似你是下了狠手,实际上,你却让自己惹上一身骚,到头来,只会引来更多仇恨与麻烦。”
她的话,意味深长。
每一个字,桑玄都认真听了进去,转而点点头:“谨记师尊教诲。”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冲动行事了。”
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师尊不是责怪你。”虞子汐柔声道,“只是教你如何保护自己,如何与不同人相处。”
“我……”
“或许你现在还不懂,没关系,师尊会慢慢让你明白的。”
她温柔如水的声音,如一泓清泉,流入桑玄心底。
感动之意,顿生。
师尊不仅没追究、没嫌弃他妖的身份,还想教会他如何与人相处。
他也想啊……
也想一直陪在师尊身边,让她慢慢教。
“好了。”虞子汐收回视线,“你刚刚受伤了,先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迫切想给他疗伤是真的,内心对他有所怀疑,也是真的。
时衿的行为举止、言语,乃至神态,都太像桑玄了。
她甚至怀疑……时衿就是桑玄!
所以她要看看。
桑玄体内的锁灵钉,是她亲手种的。
褪下衣服,只要她能感应到他体内锁灵钉的存在,就说明,时衿就是桑玄。
是不是,一看便知!
虞子汐那点小心思,桑玄自然也猜到了。
他按住虞子汐伸出来的手,薄唇轻启:“我伤的不重,你将疗伤药放在这,我自己来吧。”
昨日他伤的只是手臂,并未脱太多衣服。
但他今日伤的是胸膛,若要疗伤,就不得不脱下衣服了。
脱衣服,就会暴露锁灵钉。
他不能……
见他抗拒,虞子汐更怀疑了:“我帮你。”
“不用了。”他眼神躲闪着,“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吧。”
“好吧。”
话已至此,虞子汐只好不再勉强,将疗伤药留下后,就出去了。
刷!
望着紧闭的房门,桑玄才松了口气。
再也强撑不住,四肢脱力,瘫软地倒在榻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修长白皙的手掌,颤抖着,轻将衣衫一件件褪了下来。
他肤若凝脂、清瘦有力,然而,那皎如璧玉的身体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有鞭痕、烫痕、刀痕等等,新伤、旧伤交错,或深或浅。
心口处那道还未愈合的剑伤,最为明显。
是被镇邪刺的。
宛如美玉受损。
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怜惜。
跟他那些还未痊愈的旧伤相比,胸膛上刚添的新伤,的确只算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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