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兰丝为什么会来到伊斯,看上去也不像是小克里斯汀搞的鬼,如果是他在操作的话,大可不必让兰丝坐火车赶路,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感知到我的具体位置的,我是抓破头也想不到了。
算一算日子,距离小克里斯汀说的半个月期限只剩下六天。
兰丝将我送回伯尔达的住所,然后不知去向。入夜,我一个人无聊地翘着腿倚在床头。不知为什么,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那疯狂找寻女儿的老头,我总觉得,那就是下一个我。
此时,两个女儿都不在我身边。尼诺仍然回到他的府邸里面去研究“三十六个分身的奥秘”;小克里斯汀也回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安达、希拉,又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的希安,再一会儿又琢磨起弗莱侄的去向,每次想到弗莱侄,我的眼前就不停闪过那老者疯狂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朦胧之间,我似乎真的化身成了那个老头,在街上没头苍蝇般乱撞着,找寻自己失去的女儿,四处发疯狼狈不堪。好容易找到了,女儿却又不肯认我,她厌烦的甩开我的手继续向前走。
我冲上去递出逆鳞要她杀了我,她似乎顿了一下,之后一剑刺向我的胸膛,在剑锋入体的那一刻,女儿的手臂剧烈颤抖,在我倒下去的一瞬间,她拔出剑,向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我眼睁睁地看着,试图阻止却无能为力……
“啊!”
我终于苏醒过来,原来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梦中的情节很短暂,但场景清晰异常,浑身发抖的我,脑中不停地闪现出刚才的画面,那是否会成为真实?我的女儿,不,我的希拉,她真的会在杀了我以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女儿,希拉,仇杀,抚育,心乱如麻。我瞪大无神的眼睛,散乱的目光扫视着天花板。
我到底该不该马上让小克里斯汀寻回弗莱侄?然后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这一切?
“不!”
我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这对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甚至多次动起了自杀的念头,然后要小克里斯汀将我的尸体化去,之后对弗莱侄说我自行消失了,不知去向;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逃避也没有任何意义,女儿照样会一辈子不快乐。在胸口上比划了数次的逆鳞终究没有刺下去。
这一夜,我的精神又一次濒临崩溃,我知道距离彻底完蛋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也许就在明天……没有见到女儿,真是遗憾。
要小克里斯汀使用力量直接找回女儿,并不难,但是想想梦中的情景,我再一次犹豫了。
小克里斯汀不得不杀死我的日子也许就近在眼前了。我期盼着他的月渎已经很多年,二十天前我几乎就要在美好的梦境中去与我爱的人们团聚了,然而最终还是汝有成行。
此刻,我正蜷缩在大床上,浑身发抖。
找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人类、魔族、兽人的统一已经不需要我去强力压制,路西法也早已死去多年,可能的小克里斯汀灭世……我不想去管那么多了。
他灭世的经验比我小得多。
在神智的清明与朦胧之间,天花板上似乎映出了很多人影,仔细望去,死鬼老爸、母亲、安达、希拉、义父、碧姬阿姨,甚至比利亚叔叔,那些曾经关心过我的人,一个一个身影从我眼前闪过,他们询问的目光似乎正关怀着我过得好不好,又似乎在召唤我前去团聚。
最后闪过我眼前的是弗莱侄,那个在我的怀抱中长大的孩子,姿容憔悴,双目红肿,娇颜上满布泪水。我伸长手臂试图抓向天花板,刚伸出却又矛盾地缩回,想要哄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女儿的幻影在我眼前渐渐消失,我心急之下大叫一声?“不要!”
猛地坐起来伸手抓去,却什么也没有抓到。瞬间,眼前的人影全部消失。
我的上半身重重地落回床上,冷汗如浆。
这一夜,心魔并未发作,我却依然被各种纷繁杂杳的念头折腾得辗转难眠。
我的时间早就到了,维持我二十年内的不死终极回复咒文已经彻底失效,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死在女儿的手里,然后和安达、希拉一起,埋骨风都郊外。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似乎老天不想一议我如愿去死,就在我静静等待时,前来叩门的却并非死神。
在回到伯尔达的第二个夜晚,我躺在床上,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苦熬时,忽然感觉到,兰丝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我静静地叹了口气,以她的力量,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越过岗哨出现在我房间外的,我不用去探究也知道,肯定是小克里斯汀送她来的。
我确实不希望临死的时候搞出现场直播来,一个人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就可以了,在月渎创造的美好情境中死去已经是我的最高追求。不过兰丝现在来到这里,可能我今晚又死不成了。
我生命中和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人有过交集,但兰丝却是相当特殊的一个,因为,只有她在和我有了亲密接触之后,我没有占有她的肉体。当初我在魔性大发的时候,曾经准备破了她身子的,但是,最终还是失去了兴趣,只是享受了她的口舌服侍。那个时候,兰丝就准备对我主动献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直都觉得对我这些年的痛苦负有责任,按她自己的说法,如果当初先找到我的不是梅丽侄,而是她,那么后来的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毕竟只能是如果。
很多事情,的确是可以预见的,但是,却无法改变,这并不仅仅是星见的悲哀。
这一年,兰丝已经四十六岁。作为普通的新人类,她不可能像龙战士一样青春永驻,但由于长年静修的缘故,只有身体发育得比过去略显成熟了一些,面容和气质依然如过去一般纯洁而恬静。我从未见过年轻时的九凝,不知道当初的她是否也曾经如此清纯可人。
兰丝扣上门,站在离我不远处,手里,依旧拿着那副玉制塔罗牌,据说是天使们用过的圣物。
我大手一挥,兰丝手里的塔罗牌漫天飞舞,四下飘落。只有唯一的一张牌面翻开。不用看,我们都知道那上面的内容。九凝为我卜算时,兰丝抽的那张,以及她十八年前被我口爆的时候,还有现在,牌面上的内容都是相同的。
我惨然一笑?“这该死的命运!一”血沾塔罗,当初九凝的塔罗牌除了没有图像的,其他的已经全部应验了,剩下的只有这最后的一张。
兰丝的目光平和而明亮,这一点很像弗莱侄,但是并不是弗莱侄那孩子般的纯净,而是只有心如止水的虔诚静修者才会拥有的目光。十八年前,由于路西法临死前施加的力量,兰丝的眼睛从那以后可以看到了,兰丝并非天生目盲。她和她的老师九凝,都是因为成为星见,才选择放弃最重要的视觉。成为星见,总要放弃一些重要的东西,九凝师徒放弃了视觉;希斯菲尔德,我的义父,他放弃了作为男人的权利*是的,他失去了男性功能;至于曼奇尼大师,他放弃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想必也是最珍贵的东西吧。
小克里斯污为什么要利用魔法力量把兰丝送到这里,我不明白。但是,经过这一个晚上,我明白了这一切最初的因由。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怀疑,是否这一切,都是路西法生前安排好的,他已经看到了我何时将要遭遇何种的命运,然后提前做了预防。他自己是导演,小克里斯汀是执行者,尼诺和兰丝可能在必要时发挥一些作用,而我*则是被强拉来参演的主角。
一直以来都是怀疑,但今天,我可以确定,的确如此。
发作的心魔突然加剧,我再一次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惨叫声可以震动整个伯尔达。为了明天凌晨不会被媒体堵门採访,我事先趁着神智尚有一丝清明之时,隔断了和外界的声音联系。就在我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将那颗心脏挖出来的时候,原本静静看着我的兰丝慢慢向我走近。
一步、两步,兰丝缓慢却坚决地来到我身边,慢慢靠向我,我想要推开她,但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控制自己的肢馊了,甚至无法思考。
兰丝向我靠拢的时候,我的神智和感觉逐渐变得清明,身体觉得清爽。从兰丝在二十年前出现在芭珊,帮助我镇压心魔开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也可以做到?想到最后,我只能推给路西法了。
我依旧在抽播着,兰丝温暖的手掌按在我的心脏处,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又缓缓恢复正常,但是,兰丝并不能让它完全恢复。她是先知,先知自然有着其他人不具备的能力,但是,她的力量,并不足以完全压制我的心魔,至少现在还不能。
对于活下去,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但这个时候我却不想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上不想而已。也许是因为没有小克里斯汀使用月渎送行,我不能快乐的上路;也许是因为没见到女儿、没有死在她的手里;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我现在并不想死。
兰丝也发现了,似乎她距我越近我的痛苦就越少,她将双手压在我的心脏部位。我依然痛苦,但是已经不再痛彻心扉,力量也有开始恢复的迹象。
“今晚陪我好吗?”
我一只手勉力抬起,抓住兰丝雪白的藕臂,我的手颤抖得很厉害,紧咬牙关尽可能地克制将兰丝压在身下的冲动。
兰丝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看着她点头,我勉力移动着还不怎么灵便的身体靠近她。
兰丝很主动。尽管她还是一个纯洁的处女,作为高洁的圣女祭师,也从未接触过男人,但是,无论是主观意识还是肉体感觉,她都并不排斥我。兰丝一手抚在我的心脏部位,另一只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玉体玲珑,浮凸毕现。
有很多女人曾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但兰丝和她们所有人都不同,脱光衣服后,兰丝的身体就像一只雪白的鸽子,窈窕纤瘦并不丰满的身体,带着一丝清凉缓缓地靠向我,我的手臂簸住她的腰,尽管此时我的力量不能发挥作用,也无法施放魔法,但是,我的肌肉力量仍然不是她可以抵抗的,在肉体本能地微微一顿之后,兰丝再纽一任何抗拒。
兰丝很顺从,缓缓为我解开衣服。期间她眼神一滞,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望见地上的塔罗牌。
望向那张牌,兰丝露出一丝我很难理解的微笑,里面似乎包含着一种释然又或是解脱。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肉棒,片刻之间我的男性雄风立刻暴涨起来。
此时我已经很难坐起,兰丝主动坐到我的腰问,红着脸,垂下头,柔软的手指扶起我的肉棒,对准下髁缓缓坐了下去。
粗长的肉棒一分一分地没入她细緻的花径中,一丝血印缓缓流下,我意识到她的处女膜已被我突破,这一瞬间,我勉力睁大无神的眼睛,试图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然而,除了因痛苦而微皱的眉头以外,我看不出兰丝和平时有多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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