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变得危险。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陷于危险之中。
林慕年知道大美人是在为自己着想,否决他的提议是为了保护他。
他往他身边挪了挪,然后干脆挪到他腿上面对面坐下,拉起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涉险,可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弱不禁风啊。”
见他不说话,他又放软了语调:“我早上给你那张线索抽象画的时候,你心里肯定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凶手的长相细节吧?”
顾钦言低眸看着怀里的少年,薄唇微抿,默了一会儿,接着他的话:“下午我去了一趟医院,问过昨晚幸存的那名学生。他说昨晚晕过去前看见了两只吸血鬼在打架,其中一只是你吧?”
“昂。”
林慕年非但没有因为被抓包而心虚,反而十分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打架这方面我还从来没输过,那只吸血鬼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后来被调查局的人搅局让他趁机给跑了,昨晚我就能将他捉拿归案的。”
瞧着他这全然不知危险,并且还为此感到十分骄傲的样子,顾钦言有些气笑不得。
他没好气地捏了捏他脸颊上的嫩肉,佯装生气:“你又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说过不许擅自行动的,万一对方比你强,你那样贸然单独行动,是很危险的。”
大美人哪儿都好,就是总把他当作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仿佛风吹一下就能把他撂倒似的。
……虽然让他产生这种错觉的源头还是因为自己。
瞧着他一板一眼的严肃样,林慕年小声哼哼着,“老古板。”
“……”
顾钦言听见了,眉梢微跳了一下,又捏住了他另一边脸,明知故问:“你又骂我什么呢?”
两边脸被他这样捏住,虽然不疼,但很妨碍说话。
“你、你不讲道理!”林慕年含糊不清地控诉着他,一双猫眸微微瞪圆,加上又被人捏住了脸,瞧着很是可爱。
像只炸毛的猫咪,平白地让人想欺负。
经这样一闹,原本环绕在他们周围的严肃气氛荡然无存。
顾钦言知道小吸血鬼脸皮薄,怕捏久了在上面留下印子,于是松开了手,改为用手掌心贴住他的脸颊,当面团子似的揉了揉。
林慕年郁闷地努了努嘴,继续拉回正题上,嘟囔道:“反正我不管,你要么明天带我去上班,要么我偷偷跟着你去。反正腿长在我身上,你也不能限制我。”
原本还想着分散走他的注意,让他忘掉这一茬的顾钦言,听完他说的这番话后,眉头又皱在一起了。
林慕年跟他待久了,瞧见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能预知到他想说什么,于是赶在他开口之前抢着说:“你要是想说危险之类的,那还是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听的。”
说完还哼了声,像个听不进劝的任性小孩。
顾钦言语塞,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在他的坚持之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他清楚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听话,要不然昨晚也不会偷偷溜出去。
正如他所说,腿长在他身上,他没法儿完全限制他,又不能拿根链子锁住他不让他出去。
与其让他独自去冒险,还是让他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更为稳妥安全一些。
顾钦言松开了蹂躏过他脸颊的手,自然垂下,揽住窝在他怀里的少年,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保证不擅自行动,和我去上班就要一直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能不能做到?”
见他松口了,林慕年眼睛一亮,这才拉过他的手,用小拇指勾住他的:“好,一言为定!”
他本来就是要去贴身保护他的,当然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瞧着他的小朋友行为,顾钦言无奈地笑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少年又选择性地装听不懂,歪头疑惑地看着他,一双圆圆的眼睛眨呀眨的,无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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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慕年一身装备齐全地跟着顾钦言去上班了。
不过他们去的不是调查局,而是安平大学。
顾钦言不想让他过多地接处调查局的人,尤其是周漾和陆淇。周漾于他是潜在危险,而陆淇的观察力强,可能会看出他的身份。
所以,能避则避。
幸运的是,今天又是个阴天,所以林慕年在外活动也不会受到太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