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护肤起到了效果,对着镜子看着脸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林慕年甚至都想亲一口自己。
他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找出压箱底的一套清新简约很有邻家feel的衣服换上,开动自己的双手,利用电风吹稍微抓了个发型。
看着那一圈纱布实在碍眼,他拆下看了眼伤口,见创口面积不大,而且也缝过针了。
他对着镜子重新上药之后,就用一块小纱布盖住伤口,用医用胶带固定好。
好在伤口的位置贴近额角,这样一来,只要把前面的碎发放下来,大体就可以遮住了。
收拾好一切后,他又往嘴里丢了颗水蜜桃味的薄荷糖,这才准备出门去钓大美人。
-
贺晏廷习惯了早起,健身完冲过澡之后,也才七点不到。
他从浴室出来,身上随意地披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浴袍,腰间系带随意地系着。
前一个季度的忙碌告一段落,这一个月在外省出差的辛苦也没有白费,资金和原料谈下来之后,生产环节交由生产部门去做就行了。
至少到年底,他都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样连轴转了。
正当他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衣服出门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在来回踱步。
贺晏廷不由疑惑,这么早会是谁在他门口?
他走到门后顺着猫眼往外一看,在看清门外来回踱步纠结的小孩时,眼底不自觉漾出一抹笑意。
他打开房门,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里潋滟着些许笑意,像是三月的柳梢轻拂过湖面,漾出些柔和醉人的意味。
林慕年听见开门的动静声,下意识转头,就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眸,心跳不自觉漏了半拍。
视线往下,就瞧见他没系好的睡袍领口敞开了一个大v,未干的水滴从他鬓角往下滑落,在他的下巴处汇聚成一点,滑进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里,水渍润湿了他胸前的肌肉线条,散出些细微的光泽。
再往下是被浴袍半遮半掩着的腹肌,紧实柔韧的轮廓起伏,很让人有想扒开那两片碍事的布料、仔细数数有几块的冲动。
成熟且强大的alpega少年不自觉红了脸。
在那一瞬间,林慕年清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敲,一大早就来这一出极致诱惑,这谁顶得住啊!
想到自己是过来钓大美人的,不能被他牵着走,林慕年稍稍定了定险些又要飘走的心神,微红着脸,主动和男人打了声招呼,软声说:“晏、晏廷叔叔早上好。”
小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针织马甲,青涩而少年气十足,像是清晨的一抹初阳,暖融融的,又很有活力。
那一双圆眸清澈而又明亮,抬眸看着人时,眼尾微微下撇,让他的眼型愈加圆乎,像是小猫的眼睛,灵动而乖巧,瞧着就讨人喜欢。
贺晏廷感觉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好,眼里的笑意不由又深了些,微俯身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笑说:“早上好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慕年在被他一记摸头杀之后,看着他眼里温柔的笑意,就差点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丢之脑后了。
但好在他意志够坚定,呆了几秒之后,这才敛下眼眸,说:“本来我是应该昨天晚上就过来的,但那时候叔叔在忙,我怕打扰你,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忙完,就想着早上过来找你……”
他顿了顿,然后将口袋里的金卡拿了出来,双手捏着递到他面前:“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张卡我不能收。”
贺晏廷没有去接,只是说:“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再还回来的道理?你既然叫我一声叔叔,就当是叔叔给你的零花钱。都是一家人,给你就是你的了。莫非,你还是没把我当家人?”
他这话一出,就见小孩紧张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只是……”
因为紧张,后边儿的话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见小孩着急得眼圈都要红了,贺晏廷便顺着他的话问他:“只是什么?”
说到这里,少年耷拉下了脑袋,敛着眼皮说:“只是贺晨说,我不应该收下这张卡,我毕竟不是真正的贺家人,没有道理收下这样贵重的东西。”
贺晏廷瞧着小孩委屈的模样,捡出了他话里的重点:“贺晨那小子在你面前多嘴了?”
林慕年适时收住声,眼泪说来就来,低着头时,有一滴眼泪掉了下来,而贺晏廷正好看见。
这滴眼泪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心里的感觉就是莫名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