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平日里又没有其他多余的消遣。林慕年是个闲不下来的,伤好之后还一直待在这儿,多少还是会感觉到无聊。
最近这段时间出来的人格是祁墨,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自家大美人是同一个人。
但这货却是和他家美人师尊全然不同的存在,总能够想到很多清奇的花招,然后将他拐回小木屋里去。
美人师尊是禁欲的代表,这家伙就是截然相反。
纵使林慕年再馋,也顶不住三天两头都这样。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得腰伤了。
所以他得想个办法让他带自己出去,然后找点事情分散他的注意,不然他迟早得ji
g尽人亡。
林慕年特地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悠闲地靠在自家大美人怀里,一杯茶后,忽而转头问他:“我们在这里待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三个月的时间。”祁墨说着,又给他添了一块糕点。
三个月对于妖界来说,也不过一天的时间。
“可是我都在这里待好久了,而且我的伤也都好全了,我想出去。”林慕年小脸上带了些恳求,眼巴巴地瞅着他。
他知道这招最管用了。
祁墨将信将疑地拉过他的手,有模有样地给他把了一会儿脉,其实是通过灵识检测他的身体恢复情况。
恢复的情况还算不错。
“那好,一会儿我们就出去。你想去哪儿?”他问。
“先回一趟妖界王宫吧,我之前的行李那些都落在那儿没拿过来。等拿了行李之后,我想先去一趟盛阳城,然后再四处走走。”林慕年掰着手指头,挨个说完他的计划。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多去一趟王宫,但祁墨终归还是妖界的王,若迟迟不出现,妖界那头也容易出乱子。
祁墨也没有其他意见,便答应他所说的:“好,依你。”
见他答应了,林慕年这才弯起眼睛一笑,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当是奖励。
见他那又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林慕年连忙说道:“你答应今天让我休息的,不就亲了你一下嘛,定力这么差,亏你还是妖王。”
这人果然是不能夸的。
瞧着他这一脸慌张的模样,祁墨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捏了捏他的脸,“我说过要怎么样了吗?”
明明就是欲盖弥彰。
林慕年哼了声,便从他身上下来,催促着他去收拾东西,看着像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一样。
妖界的情况如林慕年事先所担心的那样,确实是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好在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危机,就是因为祭祀大典上出现的事情,让王室里的一些老顽固颇有微词。
因为林慕年的出现及时中止了血祭仪式的进行,那些最坏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于是乎,这些人就像是选择性装瞎一样,只看见了鸿蒙鼎被毁、魔尊复活失败这些表面现象,搞得就跟天快塌了一样。
大长老虽试图从中协调,但他本身代表的就是守旧派,因此他的劝解也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加上妖王在大典上一走了之,这一消失就是一整天,更是让他们不满。
王宫议事堂内,几个王宫长老聚在一起,愤愤不平地进行讨论,各执己见,整个场面乱的很。
“大典被破坏,鸿蒙鼎被毁,复活魔尊遥遥无期,妖界此后该如何是好!”
“王上身为妖王,非但没有为众妖起到表率作用,反而还与那毁了大典的恶徒一走了之,实乃糊涂!”
“王上这是要毁我妖界千万年的基业啊!”
……
林慕年此刻正与祁墨坐在议事堂上方的屋顶下,听着底下的那些哀怨沸腾的声音。
无一例外全是些让人听了便想嗤之以鼻的谬论。
若不是先代妖王的子嗣只剩下祁墨这棵独苗,这些老顽固估计都想另择“明主”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复活魔尊的代价是什么吗?”林慕年听着这些丧心病狂的发言,不由感到诧异。
正常来说,他家大美人才是他们妖界的王,才是那个真正在庇护着他们的。
为什么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人,也要去复活一个存在极大隐患的外人?
“他们自然清楚。”
祁墨看着眼前的虚空,嘲讽地说道:“百年前,妖界一直是魔界的附庸,需仰仗魔尊鼻息才能苟且求生。他们还惦记着那些所谓的往日荣耀,跪久了,自然就不知道如何挺直腰板做人。”
林慕年突然懂了,换个具体的概念,这就跟大清亡了毒瘤犹存一个道理。
明明都重获新生了,还要上赶着回去给人当奴才。
猪队友,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