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次日清晨,林慕年醒过来时,眼皮子还没完全睁开,迷迷糊糊地想要翻个身。
然后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酸胀的痛意,起初他以为是抻着筋了,直到不小心碰到一旁躺着的男人时……
林慕年猛地睁开了眼睛,懵懵地看了眼身旁不着寸缕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啥时候把大美人拐上床了?他怎么都不记得了?
他仔细思索着,想从脑子里扯出一些有用的细节来,结果想得脑仁疼,也愣是没想出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
因为没能把细节想起来,这让他不由有些失望。
这好不容易吃上了,结果过程是啥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记得,四舍五入就等于没有体验感,就等于白吃了。
正当他手搭着脑袋努力回想的时候,耳边忽而飘过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舍得醒了?”
林慕年呼吸微顿,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他。
主要是怕一不小心就露馅儿了,那之前在大美人面前立的那些人设形象不都白费了嘛?
温廷谦就看着他在那儿呆了几秒,然后小脸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随之拉起了被子,把自己一整个都藏进了里边儿,将被子拱起了一团。
林慕年隔着被子,听见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顿时感觉脸更烫了。
但不对啊,要真干了那啥,为什么他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而且最关键的地方似乎也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是腰有点酸疼酸疼的。
“别在里边儿藏着了,这会儿知道当鸵鸟了,早干嘛去了?”
温廷谦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脑袋,伸出另一只手轻扯了一下身旁的被子,不过没扯动。
他越说,林慕年就越觉得脸上烧得慌。
不应该啊,他要是真干了啥,不可能半点儿印象都没有。
对了,昨天他跟着大美人进来房间之后,本来是想要和他谈签约聚恒的事情的。
只是因为当时他还没洗完澡,他跟着进了房间之后,在等待的过程中喝了茶几上的果酒。
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该不会是他又喝断片儿了吧?
希望喝醉后的他没有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要是因此暴露了,那他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
做了好一番的思想建设之后,林慕年像只蜗牛似的,从被窝里一点点探出了头来。
尤其是在对上男人那一双含笑的眼眸时,瞬间感觉气血上涌,脸红得不行。
“先、先生,我们这是……”
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最为保险。
瞧着某个昨晚还很大胆主动的家伙,睡了一觉之后又变回了一只胆小害羞的小兔子,这让温廷谦不禁疑惑,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温廷谦也不立即搭话,就那样看着他,眼神耐人寻味得很。
林慕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被他这样看着,总感觉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他讪讪地笑了笑,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去显得很是心虚:“先生,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说呢。”温廷谦把问题抛还给了他,就想看他会这么解释。
这简直是道送命题。
林慕年颇为紧张地抿了抿唇,声音更小了:“这让我怎么说啊……”
温廷谦瞧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在和他装傻呢。
于是他倾身向前,往他那儿靠近,在瞧见他愈发慌忙无措的表现后,不动声色地微勾了勾唇。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连着锁骨那一块的印迹,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可都是你的杰作。你别告诉我,这会儿醒了就全忘记了?”
林慕年瞅着那一颗颗鲜红的小草莓,脸更红了。
他昨晚得有多狂野啊,才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可恼的是,关于产生这些的细节,他竟然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反而还要让人一句句地提醒着帮他回忆。
好半晌后,林慕年这才憋出来一句话,声音低得跟蚊吟似的:“可能是因为我喝醉了,所以才不小心……”
越说,声音越低,低到都快要听不清了。
温廷谦便又凑近了一些,几乎就要碰上了他的鼻尖儿:“不小心什么?”
看着近在眼前的大美人,林慕年像是被猫叼走了舌头似的,顿时不会说话了。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点点变热,温廷谦看着眼前羞得不自觉红了眼圈的人儿,喉结微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