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应了声“好”,跟藏宝贝似的将那一张解题模板小心收了起来,然后低头整理了下书包,将剩下的卷子和书本一道装了进去。
从祁徽屿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发顶上那个小小的发旋。
此时又吹来了一阵风,正好吹起发旋附近的几缕柔软细发,随风飘摇了一阵,待风停下后,便留下了一簇呆毛。
他看着手痒,下意识便抬起手来,在他头顶上轻轻抚过,想要抚顺那一缕呆毛。
他的发丝比看着更软,像是小动物的毛发一样,软软的,又带着些许温度,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祁徽屿控制不住地又轻揉了一下。
但这不经意间的摸头杀,让林慕年下意识停顿了一下收拾东西的动作,胸腔里原本还平静的心跳,转瞬间就如擂鼓一般跳得“咚咚”响。
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下心里这乱七八糟的躁动感,随即转过头去,佯装疑惑地看向祁徽屿:“你干嘛突然摸我头?”
他的脑袋这会儿还在他掌下,他这样贴着他的手心转过头抬眸看他时,那一双圆眸就像是小猫的眼睛一样,看上去又乖又软的,很是可爱。
祁徽屿不自觉屏息了一瞬,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停滞了片刻,随即两只耳朵的颜色也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现在广播预备铃的声音还未停下,祁徽屿都有些担心,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他左胸腔下的那一阵不安分的心跳声,会不会让他听见了去。
他忽然像是触电了一般收回了手,随之目光躲闪了一下,掩唇轻咳了声,说:“没干嘛,就是刚才有阵风吹过来,看你头发乱了。”
很正当的理由,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林慕年也有些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低低地应了声“哦”。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被谁这样摸过头。但刚才那一瞬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很熟悉。
主要是,换成了别人,谁要敢动他的头,他可能当场就一拳上去了。
但是这个人换成了祁徽屿,在那一瞬间里,他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脑子像是转不过来了。
真是怪事。
正当他纳罕的时候,祁徽屿便先出声提醒了他,说:“在想什么呢?收拾好我们就回班级去了。”
听见声音,林慕年这才回了神,又答应了声,这才把书包的拉链拉上,起身跟着祁徽屿离开。
一回到座位上,刚好从外边儿打球回来的凌超,此时挎着一颗球,手拿一瓶水,满头大汗地往这儿走了过来。
凌超一看见祁徽屿就问:“这一中午的你人上哪儿去了?找你打球都找不着人。”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跨着椅子坐下后又继续说:“你是不知道,现在高一高二的那一群小孩可嚣张了。刚才那战况你是没看见,你没去真的可惜。”
祁徽屿瞥了眼他那满身汗,和身上那件被汗水浸湿的球衣,毫不客气地展现出了嫌弃,并起身把窗户给打开了。
“你一会儿扇风的时候别往我这儿扇,全是味儿。”说着还不忘拖着桌椅往后退了一些,尽量与其保持距离。
林慕年看了一眼他同桌,也默默地把自己的桌子挪到了后边儿,与他的桌子保持平齐。
凌超看着他们俩同桌一唱一和的,“嘿”了一声刚想要说话,这时英语老师ss黄踩着一双半高跟从门外进来了。
由于班上大部分人都是安静的,因此只有凌超这儿吵得特别明显。
于是乎,ss黄就卷起了手里的书在讲台桌上敲了敲,打断了他的施法:“有些同学啊,平时爱运动我不反对,但运动后也要注意一下个人的形象问题。尤其现在这么热的天是吧?班上五十二个人,全挤在一块儿,要是人人都这样,那这班还能不能待了?”
话音一落,全班大多数人都幸灾乐祸地齐齐看向了凌超。
凌超平时就是一皮猴子,遇着谁来了都不管事儿。唯有在英语老师面前,就像是孙猴子碰上了会念紧箍咒的唐僧一样,瞬间就老实了。
等班上全都安静下来了,ss黄这才翻开了手里的教案:“大家把昨天做的卷子拿出来,这节课重点复习一下几个重要常考的句式。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这些内容我今天讲了之后,今后谁在考试上还犯这种错误的,都给我把今天讲过的内容拿回去抄一百遍!”
清了清嗓子之后,她这才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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