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腰,同时心里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纠结,因此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虽然都是男生,但是这样直接上手抱的话,会不会显得有点奇怪?
一联想到那个画面,林慕年又觉得脸烫了。
祁徽屿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出声:“发什么呆呢,快点儿,要走了。”
“哦。”林慕年这才瓮声瓮气地应了声,纠结片刻后,选择抓住了他的衣服,并没有直接抱上去。
见此,祁徽屿不由笑问:“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听着他话里的调侃之意,林慕年不想被他小看,嘴硬地说:“都是男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就很强硬地一把抱了上去,颇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既视感。
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脸红得仿佛都快要熟了。
他这猛地一下,勒得祁徽屿有些不适应。
他低头看了眼那两条略显僵硬的手臂,笑说:“倒也不用抱这么紧,这样我骑车都不方便了。”
林慕年微抿了抿唇,这才把手稍微松开了些。
之后祁徽屿都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这一路上,林慕年的心情都很微妙。
虽然他心里清楚,人家这只是为了给他这个“伤患”提供便利。但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是有在暗自窃喜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自己铁定是哪儿不正常了,不然都不足以解释眼前这种情况。
祁徽屿感觉到他这一路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不由出声:“怎么不说话了?”
林慕年这会儿正忙着整理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呢,但也不知道该从哪儿理起。
听见祁徽屿的声音,他这才稍微回神,反应略慢地“啊”了一声,然后说:“你不是骑车吗,担心分散你的注意,这样不太安全。”
“放心吧,又不说话在野外赛车,不需要高度集中注意。”祁徽屿看了一眼左右,拐了个弯后就到了校门口。
他几乎是掐准了时间,刚到校门口,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就响了。
这个时间点,门卫处的保安大叔也管得比较松懈,所以也没没注意到他们是刚从外边儿回来的。
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了学生宿舍楼。
因为没有电梯,一路爬到了七楼后,等到了寝室,林慕年感觉两条腿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时间,其他几个舍友都还没回来,估计都还在教室里边儿奋笔疾书。
因此,林慕年没由来地产生了一种罪恶感,仿佛逃了这一节晚自习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祁徽屿打开寝室的灯,发现他上铺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床罩,不由笑了笑,说:“还挺巧,你的床位正好在我上铺。”
本来这个寝室是八人寝,但实际只有四个人住,所以下铺的位置都满了,也就上铺还有空余。
林慕年跟在他之后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四下,见环境还不错,收拾得都还挺整齐干净,也没有想象中的臭袜子乱丢的情况。
他这人适应性还挺强的,虽然习惯了单独一个房间,但这边也算是挺宽敞的,总体还是能够接受的。
祁徽屿倒了杯水给他,看他有些拘谨,便问他:“你睡得了上铺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跟你换个床位。”
“没事,睡上铺挺好的。”林慕年看了眼行李架,因为有标记,倒也容易认出他的行李箱。
看样子应该都提前收拾好了,就不用他再另外花时间了。
“行,那你先睡一晚,要是到时候有其他问题的话,再跟我说。”
祁徽屿走到阳台外给他拿了条凳子进来:“你先坐一会儿吧,其他几个舍友可能没这么快回来,一般都要到十一点半之后才能回来。”
林慕年点了点头,坐下后喝着杯子里的水,看见旁边有个空书桌,就先把书包放到了那儿。
祁徽屿说着,又出去把自己的衣服收了进来,给他简单地介绍起了这个寝室的情况。
“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舍友都不经常回来的。他们现在都是把这里当成晚上落脚睡觉的地方,除了睡觉的点基本上是看不见他们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不好相处的问题。”
因为平常根本就没有相处的机会。
闻言,林慕年倒是安心了。
他正想问些什么,一转头就看见祁徽屿在脱衣服。
猝不及防地撞见了他光着的上半身,林慕年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