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里认识的,还想等着人现实掉马,奈何是他想多了。
看着这个问题,祁徽屿微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林慕年又翻了个身,干脆趴在枕头上,继续输入:【总觉得你最近怪好说话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祁徽屿倒是没怎么注意过这些,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以前不好说话吗?】
林慕年心想,好不好您心里还没点数吗?
但回头保不齐还得在游戏里招人帮忙的,该认怂时且认怂:【那倒没有。】
总之你来我往的,闲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林慕年终于感觉到了困意,然后迷迷糊糊地就拿着手机睡着了。
祁徽屿看着手机里发送出去的消息久久没得到回复,不由侧耳听了会儿上铺的动静,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
他把手机放下后,晚归的几个舍友这会儿也回来了。
如往常一般,他们一进门就说起了今儿又碰上了什么难题。
因为没注意到宿舍里添了新人,因此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没控制。
“有人已经休息了,你们讨论的声音小点儿。”祁徽屿适时出声提醒了一句。
其余几人这才发现宿舍里多了一个床位,这才不约而同地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
次日一早,林慕年定的闹钟还没响,就被外边儿的广播声吵醒了。
住外边儿他还能偷懒到六点再起,但学校里的广播声几乎是五点半就响了。
宿舍的床不比家里,虽然垫了床垫,但依旧硬得很。因此他这一觉睡得是腰酸背疼,动一下都感觉四肢僵硬住了。
想到一会儿还要去跑操,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情不愿地将床帘拉开,探头看了一眼下铺,见只有一个舍友起了,其他人的床帘都是拉着的。
那个早起的舍友也没空和他打招呼,穿上鞋拿起盆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过程中没弄出一点儿声响。
难道,这跑操并不是强制性的?
想到这里,他又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虽说又躺了回去,但也还是没能睡着,只是看着床帐顶发呆。
这中间其他舍友也接连出门了,只有他下边儿迟迟未有动静。
如此又过去了半小时,他这才感觉到身下的床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晃动。
林慕年又一次探出了头去,然后就看见他同桌拉开床帘下地,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四方方的黑色裤衩子就那样出来了……
这可比昨天看见他光着上半身所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
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林慕年也来不及想其他,当即就转移开了视线。
可他记得他昨晚的时候,明明身上还是穿着衣服的啊。
祁徽屿往身上套着衣服,一抬头就看见他上铺正背对着他坐在那儿,不由说:“你早上起来还有面壁思过的习惯?”
他这会儿刚醒不久,声音里还带了些明显的鼻音,听着尤为低沉。
一听见这个声音,林慕年还是忍不住会联想到他那冤种师父身上。
他又没忍住摇了摇头,好一会儿后才憋出了一句话:“你怎么又不穿衣服啊?”
祁徽屿刚把校服短袖套上,听着他这话,不由好笑:“睡觉穿什么衣服?”
林慕年一听也觉得对,一时间倒有些语塞。
因为没法儿确定祁徽屿穿好衣服了没有,他也只能继续保持着这面壁的姿势。
“再有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早读的时间了,你还不下来吗?”
祁徽屿直接就站在他床边,因为身高的优势摆在那儿,他床边的护栏倒成了他这会儿用来托手肘的地儿。
林慕年这才转过身,一回头就看见他托着下巴站在那儿,像只懒洋洋的大猫一样,不由呆了呆。
见他又发呆了,祁徽屿伸手在他略显毛躁的头发上揉了一把,笑说:“抓紧点儿,我先去洗漱了。”
直到看着人进卫生间了,林慕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拉上了床帘,换了衣服后才顺着扶梯爬下来。
一起出门的时候,林慕年不由自主地侧眸看了一眼他的右手。
昨晚上的一些事儿又涌进了脑子里,虽然清楚这样很不对,但就是没法儿忽视。
祁徽屿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见他似乎又在走神,直到前边儿迎来一个拐角,担心他撞上,于是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带,才没让事故发生。
他没好气地抬手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一下,说:“出来把魂儿落宿舍里了?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