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这镯子就跟烙在手腕上一样,林慕年费了半天劲儿,愣是取不出来。
尝试了一会儿后,见这镯子仍是牢固得很,他认命地叹了声,决定放弃,然后用清水将镯子上的沐浴液冲洗干净。
眼见取镯子无望,林慕年索性就摆烂放着不管了,开始洗漱,准备早点上床写报告。
他和对方雇主说了最晚明天中午前就给他发过去,一会儿还得处理视频里的那些不能传出去的部分录像,所以今晚可能得稍微熬会儿夜了。
林慕年洗完澡,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随后爬到了上铺,将床帘拉上。
同时将电脑放到了床上书桌的桌面上,连通了电源和网络之后,开始写试睡报告。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半,到了熄灯时间,原本亮堂的宿舍一下子就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林慕年打开台灯,继续敲着电脑自带的键盘赶报告。
凭借着他的超快的手速,和他超能扯的瞎编功夫,这近六千字的报告,终于赶在凌晨一点前写完了。
本来他还想将视频一并处理完的,但看了眼电脑电源,就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了,顶多还能再撑个半个多小时。
这点时间还不够他调帧数的,为免做到一半自动关机了,林慕年决定先睡觉,定个闹钟等明儿起来再弄吧。
反正距离提交时间还剩下近十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
原本一切如常,林慕年用着剩下的电量将报告稍微修改了一下,保存完就准备关机了。
但一点刚过,林慕年就感觉到,寝室里的温度好像在明显降低。
现在正值夏季,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没开空调,就只有天花板上的风扇在吹。按道理来说,就算是晚上降温,也不可能突然就降得这么明显的。
难道是开空调了?但他没听见开空调的声音啊。
林慕年试探性地隔着床帘往底下问了一声他舍友:“赵阳,你开空调了吗?”
然而底下没人应他,刚才下边儿还开着的台灯,什么时候关了也不知道。
隔着床帘,外边黑乎乎的,从阳台外透进来的树影,如同诡影般晃动,在这寂静无声的晚上,显得尤其可怖。
林慕年莫名涌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又继续喊了声:“赵阳,你睡了吗?”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寂静。
赵阳是他们寝室里最勤奋用功的,经常学习到凌晨一两点。
现在十二点刚过,才熄灯没多久,他不可能前脚还在伏案学习,后脚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啊。
林慕年刚想拉开床帘看一眼外边儿的情况,然而床帘的那两片轻薄的布片,此刻却有如千钧一般,拉也拉不开。
正当他为此怪现象而感到疑惑的时候,没注意到身旁有一道虚影正在凝成实体。
林慕年只感觉后颈一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恶灵该不会跑进来他的床帘里了吧?
他顺手拿过一旁笔筒里放着的钢笔,摘了笔帽,紧紧握在手中。
心想着这玩意儿要是想害他,他就先下手为强进行物理驱散!
感觉到那抹若有似无的凉意正在向他靠近,林慕年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扣住对方的脖颈,将其按倒的同时,手中的钢笔笔尖就要朝他狠狠刺去!
然而在看清对方真容的那一刻,他堪堪收住了手,脸上的狠戾表情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呆愣。
谭翊臣也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被掐着喉咙压制住后,他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身上一脸凶狠的少年,显然完全不在状态中。
见是自家大美人,并不是什么恶灵,林慕年连忙松开扼住他喉咙的手,颇为紧张地摸了摸他脖子上刚才被他掐过的地方,然后才想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距离近了,林慕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气味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很熟悉的柠檬薄荷味……这不是他用的沐浴液的味道吗?
而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昨晚上穿的那套黑色婚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旧式长袍,领口有些高,身前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颇有一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
这样浅色的衣服果然更衬他的气质,配上他此刻略显茫然无措的表情,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谭翊臣微微恍神,见少年收起了原先凶狠防备的神情,此刻已然放松了下来,听着他的问题,他这才慢慢开口:“我一直都在。”
林慕年眨了眨眼,没听明白。过了两秒之后,这才灵光乍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玉镯,诧异道:“你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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