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凌吩咐侍卫沏茶,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此次贤弟西行也是为追查此人?”
慕容栩已经有些醉意,耷拉着脑袋说道:“在家中打探到些许消息,听闻赵达西逃,于是我便一路打探,到了长安也未探到任何消息……”
叶萧凌接过侍卫沏好的茶,让侍卫退下,拿起一个瓷茶杯,倒了半杯茶递与慕容栩:“贤弟已有些醉意,喝点茶醒醒酒。”
慕容栩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叶萧凌又接着问道:“贤弟何时出行?家中如何安排得?”
“六月初离家,离家时母亲依旧把自己锁于屋内,幸有张姨在家中照料。”言罢,慕容栩接连喝了几口茶,觉得口中甚是苦涩。
叶萧凌边为慕容栩倒茶边疑惑的问道:“令尊二月出事,为何至六月才追查赵达?”
慕容栩叹了口气,一手扶额:“唉,赵达平时也颇为老实,父亲去世后,忙于白事,也并未在意账目钱财之事,这才让其钻了空子。待父亲下葬之后,去查账目时才发现,赵达已做了手脚,四处寻他皆未见其踪影。”
“这其中两三个月又怎样耽搁了?”叶萧凌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完便喝了一口,也觉得十分苦涩。
慕容栩有气无力的说道:“赵达逃窜后,许多和父亲生意上有往来的商人掌柜皆来清账,莫须有的多出许多欠条,手上剩余的钱财也只是父亲交于我和张伯开拓兖州商路的底金,只得用这些钱还账,然而这些钱还的账也只不过冰山一角……张伯和那些商人掌柜推脱了两个月,还是未能寻到张达,掌柜们带一伙人逼到家门口讨债,出于无奈之计,只得将城内几处大商铺低价转让抵债,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叶萧凌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些趁火打劫的奸诈贼人!可恨至极!”
慕容栩也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了债后,官府还紧抓不放,说父亲一些生意未受官府批准,要查封停业,还要向衙门交大量罚钱……”
叶萧凌听闻实为无奈的叹气道:“官府也做此趁火打劫之事,哀哉!”
“无奈官府逼得更为紧迫,只得将城内宅子抵押给官府,这才没有继续追究……”言罢,慕容栩叹了口气,双手掩面沉默不语。
叶萧凌又喝了一口茶,觉得其中更为苦涩,轻声问道:“城内宅子抵押出去,令堂和贤弟居于何处?”
慕容栩沉默许久挤出几个字:“张伯和张姨将母亲接至襄国城外的老家,我不好意思长住于此,过了半月称要去追寻赵达之踪迹,便告别了母亲和张伯夫妇,一人踏上了西行之路。”
一时间二人皆无言语,空气中一片死寂,少时,慕容栩站起身,走向叶萧凌深鞠一躬道:“叶兄,弟甚为感激令尊于危难时期相助,也对叶兄此次为弟设宴接风颇为感激,请叶兄受弟一拜!”
叶萧凌赶忙上前掺起慕容栩:“贤弟,不可如此,兄未能相助实在受之不起。”
慕容栩被叶萧凌扶着坐在席位上道:“这几月也多亏了令尊相助,多次商人闹事,都是令尊带人将其赶跑,若不是令尊,恐怕弟早已见不到叶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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