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慢慢,长城连绵不断的阻挡着北国铁骑进军的道路。
边疆多风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雪是鹅毛大雪。
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大路上行人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曲。
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容颜生的是貌美如花,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十分惹人喜欢,她脸上有着无忧无路的天真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问旁边人道:“为什么整天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曲线分明,十分的英俊,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
姑娘名叫慕勒静,她听了撇撇小嘴道:“那你干嘛总往梁国人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跟着我来?”
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如此地步。”
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曲子。
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感。”
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燕亦凡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怎么了?”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以后我们成亲吗?”
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显得热闹非凡,慕勒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城东歌舞坊,妓院遍布,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精彩,“各位看官,汉朝的汉武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
汉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
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子,她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边,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
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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