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可馨瞬间没反应过来,半响,骂道:“岩哥,你想什么呢?”
章闻岩顿了顿,“也是呀!你单身一丫头怎么会有了?”
“不对,你有没有男朋友,你自己才知道,我这都是瞎猜的,再说,现在的男女不是夫妻,就已经享有夫妻的待遇,实属正常。”
“岩哥,你别瞎猜,真没有。”上官可馨无奈地委屈地说道。
章闻岩认真地说道:“你说你一个人,生病了也没人照顾,还是赶紧找一个吧!”上官可馨笑言:“这不是有你嘛!”
“我只能照顾你一两次,可照顾不了你一世。”
“还放不下他?”章闻岩问道。
上官可馨心中一阵酸楚,泛起眼眸一阵波浪潮涌,章闻岩递过一张纸,上官可馨倍加伤感,“我父母一直反对我跟他在一起,我离开了江城去了上海,如今还是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每次父亲问起我找男朋友的事,我都避而不答,父亲就会责备起我从前的固执,母亲的劝说显得脆弱无力,他们托人给我介绍,朋友也都劝说我早点忘了,寻找新的起点,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忆起曾经的点滴,让我无法从悲境中自我安慰,我还是舍不得,不是她太无情,是我太多情了。”
“放弃,其实是新的开始,何必执着于过去,纠结在没有未来的遐想,人生数十载,转眼就没了,是选择,痛苦的悲泣一生,还是快乐的相守一生?命运的不堪会降临在所有的身上,就看我们个人是否能走出淤泥的沼泽。”
“岩哥,可惜我不能遇见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了!”上官可馨眼中泛起了一丝火花。
“会遇到的。”
章闻岩取下她额头上毛巾,用手轻轻触摸,轻言道:“烧退了,头还晕吗?”上官可馨目不转睛地瞅着章闻岩,嫣然一笑,摆摆头,“岩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花心呀?”章闻岩想了想,“见着美女应该都会泛起一丝涟漪,浮想联翩吧!毕竟男性的荷尔蒙对异性,天生就有强烈的欲望,控制思想却控制不住本能。”
上官可馨犯傻地一笑,“岩哥,你会吗?”章闻岩瞬间额头冒汗,全身紧张,脸上泛起迷糊,“人是很难把控的动物,如果两情相悦,这个真不好说,我们所为的思想和身体是两个层面上的,思想的不忠其实比身体更加严重,身体只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要,而感情上的付出往往会以身体作为衡量的标准,所以古人常以,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不计回报的付出才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得到的付出那不是爱情,那是一种交易,幸福,是一个人内心的感受,不是以物质的多寡来衡量,可毕竟我们不是圣人,无法以精神的满足,而不奢求生活上的充裕,我们还无法达到圣人的境界......”
“那你能接受短促的情感吗?”
“那不就是为了一时的欢快,不伤感吗?”
“可不是所有的情感都能长久,稍纵即逝,一瞬之间,又有多少人能携手到老,共度一生?苍茫的大地,无数的身影擦肩而过,我们只是沧海中的一束,寥若晨星,能触及生情的百里挑一,谁又能轻易的放下?”上官可馨一想到他就会不由地悲伤,一千零八十一天的相处,仅仅二周就三年了,你为什么如此绝情?
“对!我和婉婷在一起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天的共处,认识了十五年,思念与别愁,曾经耗尽了多少个日夜?小事间的争吵,眉宇间的愤怒,一时赌气离家出走,摔桌子砸碗,一时愤怒的放下狠话,再也不见,各走各的,可那望穿秋水的眼眸,心如刀绞的刺痛,犹如千万只蚂蚁撕咬着你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削弱着你的意志,好想从天台一跃而下,好想从桥上飞跃嘉陵江,好想最后回眸再看你一眼,情不尽,泪横流,滔滔江水越,人心何以足?”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谁能一起赏花睹月?谁能一起牵手进退?人生红颜难求?知己意何求?”
章闻岩不禁感慨!心中万千思虑,转身目视着娇人的上官可馨,冷冷地说:“可馨,你上床休息会儿吧!我把午饭做好就回去了......”
“岩......哥,谢谢你!”深情四目,牵肠挂肚,一份相思溶于水,过江已是艳阳天,不要留恋,不要徘徊,情未尽,深意浓,看一看,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