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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她开口,季暮商赶紧让她多说几句,“楼兰?不是早已经消失了?”
白忆篱指着古楼上隐隐约约动来动去的影子,轻飘飘道:“看到了吗?那里有个守卫在走来走去。”
守卫?
季暮商眯着眼,发现好像是那么回事,“我记得海市蜃楼是由真实的事物投影的。”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古楼,让他有些好奇,想要跑过去一探究竟。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影罢了。
摸着腰间的血玉,白忆篱低声道:“谁知道呢?不是有很多找不到真实的照映物吗?”
“平行时空呢?”
白忆篱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耸耸肩,他继续说,“你看看,常间和祖宅。算不算一个平行时空呢?”
“不是平行时空,”是镶嵌在一个时空中的时空。
当然,后面的那句话白忆篱没有说出口。毕竟他才当祭司没多久,对祖宅没有一个更深的了解。
“说什么呢你们?”纪南吕喝了口水,晕乎乎地看着那两个黑黑的身影。
“没什么。嗯?你中暑了?”
季暮商扶着她,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问道。
纪南吕点点头,摸了自己一脸,“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太累,怎么还没找到。”拿着罗盘的手虚的不得了。
看了她的道行还是不够啊!
“感觉道了吗?”这话是白忆篱问道,她看着季暮商示意他看着西南角。
西南角,传来一种呼唤声。那声音古老、沧桑又神圣。
什么都没感受到的纪南吕摇头,见一月皱着眉就安心了。
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没听到啊!一月那么厉害的人不是也没有反应吗?
其实一月也是有感觉到异样的,只是没白忆篱和季暮商感受的那么清楚。
“是什么?”面对资历比自己深的白忆篱,季暮商也是很虚心求教的。
“祭司之间的感召罢了。”暗自观察着一月,她是自己的司使,应该是有些感觉的。
“永生墓在西南角。”季暮商听完白忆篱的话,肯定道。随后有对纪南吕道:“把罗盘给我,免得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
“不!我来,我还没到那种干不了活的地步。”红着脸的纪南吕白了眼季暮商,摆手让他退开走到白忆篱身边,“走吧!尤溪,我带路保你放心。”
“嗯。”白忆篱淡淡回道。
有着天机道人带路,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一块石碑面前。白忆篱举着手让大家停下,俯下身去把石碑上的沙子拂去,显示出‘得以永生’。
可‘得以永生’的上一句好像被磨掉了,什么都没有。
身后的季暮商忽地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下意识的摸了把,俯下身跟白忆篱一起看石碑。
“这个是,”话说到一半,季暮商猛地顿住,眼前一黑。
“啊——!!!”纪南吕抱着一月,陷入黑暗。
“大人!”根本没时间赶到白忆篱身边,一月看着掉下去的人,喊道。
“......”白忆篱瞪着眼坠入黑暗。
“滴答!滴答!”
水滴声有节奏的响起,指尖冰冷的触感蔓延到心脏,整个人猛地坐起。
脖子上冰凉的物体绕了一圈,又慢慢地爬到她手上转了转。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越来越近,白忆篱忽地激起一声鸡皮疙瘩,不敢往后看去,也不敢出声去喊一月他们。
“嘶嘶嘶——”粘腻的蛇信子在白忆篱脸上戳了错,随即她被庞然大物给卷起。
就像绿豆眼跟篮球大的眼睛对视那般,白忆篱看着比她头还大的竖瞳,忍不住发颤。
“嘶嘶?”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好像里边的大人们身上的。
“啪嗒!”不知是什么东西掉下,整个石宫都亮起来了。
白忆篱瞪着眼睛,呼吸一滞。
密密麻麻,大小不一,品种各样的蛇盘在地上,柱子上,水里,或者挂在梁柱上,盯着她。
不过,最让白忆篱害怕的不是这些小蛇而是把她卷起在半空的巨蛇!!!
灰质的竖瞳上闪着绿光,头上铁质的鳞片,还有那血盆大口让白忆篱软塌塌的。
“嘶嘶嘶。”绿瞳铁鳞鳗蛇看着傻乎乎的白忆篱,巨大的眼珠子转了转把她放在地上。
顷刻间,地上所有的蛇都朝白忆篱爬来,长着那带有毒牙的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