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的。
这种事情,还是黄飞虎亲自出马来得妥当。
“陛下,老臣也是此意。”
比干点点头,附和道。
“同时,陛下不妨将武成王长子的事情告知整个朝歌,如同那姬昌一般,让世人百姓评出个对错来。”
“皇叔此言大善!”
帝辛眼中一喜。
不久前,按照赵朗的想法,帝辛将已故西伯侯育有百子的事情散播到朝堂之外,顿时在朝野上下引发了轩然大波。
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普通百姓,纷纷对于此事发表了意见。
虽然各自看法不一,但最终却达成了一个最基本的共识。
如果说这样的西伯侯姬昌都能被称为“贤侯”的话,那自家陛下称一声“圣君”也不为过。
大家都是妃子四人,但姬昌育有百子,帝辛却只有三位王子,你姬昌能成为“贤侯”,那帝辛为什么不能称之为“圣君”呢?
纵然你姬昌发明了后天八卦,对人族贡献巨大,但帝辛也平定了鬼方,收服了川蜀蚕枞,对人族同样有大功。
经过这一波舆论,帝辛颇为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名声在民间有了极大的好转。
尝到甜头的帝辛,听闻比干这般说,自然是动心不已。
若能借助此次舆论,将阐教的名声威望削弱,那对于殷商,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毕竟,如今阐教扶持的可是被殷商征讨的西岐。
以前,阐教和殷商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但如今的局势,两者说一声水火不相容也不为过。
“武成王,你可愿意?”
帝辛看向黄飞虎,问道。
“臣,愿意!”
能够借由万民之口洗刷掉老黄家和黄天化身上的污点,让百姓明白阐教的可恨之处,如今对阐教恨极了的黄飞虎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既如此,武成王黄飞虎,上前接旨!”
帝辛面色一肃,沉声道。
“商王有旨,命武成王黄飞虎率领黄家众将,前往界牌关,与老帅黄滚汇合后,率兵前往西岐,于张桂芳一同征讨西岐!”
黄飞虎单膝跪地,肃容道。
“臣,武成王黄飞虎,接旨!”
宣读完旨意之后,帝辛亲手扶起黄飞虎,道:
“飞虎,西岐有阐教在背后为支撑,能人异士颇多,以防万一,寡人再派青龙关守将丘引相助你等。”
自原青龙关守将张桂芳奉诏西征之后,青龙关守将一职便由妲己推荐的丘引接任。
帝辛派丘引随黄飞虎一道征讨西岐,一来是为了助黄飞虎一臂之力,二来其中也有些许监督之意。
帝辛将黄家一家老小都派去征讨西岐,若是半路叛变,那殷商的损失就大发了。
即使帝辛极为信任黄飞虎,对黄飞虎的忠心更是心知肚明,但作为一个帝王,有些事情还是要防他一防的。
“臣,谢过陛下。”
对于帝辛的用意,黄飞虎心知肚明,但心中却没有半点怨言,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帝辛他不另派人监督,他心中还有些诚惶诚恐呢,甚至会主动请帝辛再派将领随行出征。
等到此事商议完毕,已是傍晚时分。
出了大殿,闻仲轻声叫住了黄飞虎。
“飞虎,如今天色已晚,先去老夫府上用膳,然后你再回你那武成王府,老夫有话要交代。”
有话要交代?
黄飞虎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闻仲的安排,随他进了太师府。
很快,一桌丰盛的筵席摆在了两人面前。
“飞虎,西岐有阐教相助,你一定要谨慎。老夫身为截教弟子,自然知道阐教的一些手段。”
席间,闻太师语重心长的对黄飞虎说道。
“太师之言,飞虎定记在心上。”
黄飞虎点点头。
“我那公明师叔虽和张桂芳一起在前线,但老夫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为以防万一,老夫特意命我那徒弟吉立骑着墨麒麟,去九龙岛请来了几位道友相助。正好你此行西去,让这几位道友与你同行,护得你路上安全。”
闻仲说着,拍了拍手。
很快,便从屏风后转出四个人来。
黄飞虎观之,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这四人外貌均不似常人,其中,一人戴一字巾,穿水合袍,面如满月;一人戴莲子箍,似头陀打扮,穿皂服,面如锅底,须似朱砂,两道黄眉;一人挽双抓髻,穿大红服,面如蓝靛,须如朱砂,上下獠牙;一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缕长髯飘飘荡荡。
这四人身高俱有一丈五六尺长,如同小巨人一般。
“四位道友,还是收了法身吧,省得吓坏了我这学生。”
见闻仲开口,这四位道人俱都将身一晃,纷纷化作常人模样。
闻仲笑着将四人介绍给黄飞虎。
“此四人和老夫一样,都是截教弟子,在海外九龙岛修行,号称‘九龙岛四圣’,分别是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
“见过四位仙长。”
黄飞虎急忙起身行礼。
“我们这四位海外散人,见过武成王。”
四圣为首的王魔领着其余三人朝黄飞虎施了一礼,这才扭头对闻仲笑道:
“闻兄,公明师兄他修为高深,有他在,那西岐定然是手到擒来,你让你那弟子将我们请来,依为兄看,乃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闻仲苦笑道:
“几位道兄,你们是不知晓其中的情况。若是公明师叔能够出手,焉有今日我这学生率兵出征一说?”
王魔四人闻言,顿时面露不解之色,纷纷道:
“这是为何?”
“公明师叔修为高深,就算是十二金仙齐出,也不能奈他何。但正因为他修为高深,所以才不能擅自出手,否则,引来那一位,几麻烦大了……”
说着,闻仲伸手指了指昆仑山的方向。
“闻兄你的意思是,那一位会插手?”
王魔见闻仲这般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以那一位的护犊子劲儿,你觉得会不会出手?”
闻仲苦笑道。
这正是他和赵朗最担忧的,也是极力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