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把太宰治推出门,一个人缓了一会儿。本想离开,结果站起来的那刻感受到难以言喻的事情,只能回去洗个澡。
最后因为他自己也无法下手处理,成功在浴缸里自闭了。
都想起来了。
他现在还想自闭一会儿。
“费佳。”
被窝里的另一个人此时也慢慢醒了过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靠,毫无防备的亲昵着。
然后在彻底清醒的一瞬间支棱起脑袋,往后缩了一大截。
猫猫害怕.jpg
“费奥多尔。”他怂不拉叽,咽了口唾沫,“你还没把我杀死真是太好了。”
他看起来随时都能挑到地上去土下座,费奥多尔却依旧疲惫,甚至没有提起精力怼上两句。
太宰治原地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主动凑过去:
“费佳,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死亡的颜色。现在提出殉情你会同意吗?”
显然不会。
“我恨你。”
费奥多尔支起身做起来,略一偏头咳了两声,把衣服披到身上。站起来的时候膝弯的不适更严重,但费奥多尔只是微微蹙眉,忍着痛感站直了。这点肌肉酸痛仍旧在意志可以克服的范围。
他没有回头去看太宰治的神情,即使那只蠢猫的脸色现在相当值得欣赏。
他路过各种狼藉,最终走进了还没整理好的盥洗室,砰得一声关上门。
被情绪支配是可笑的,费奥多尔也知道刚刚太宰治发出的殉情邀请只是一个玩笑,但这不妨碍他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血压回升,轻易地突破了某个点。
就当给理智放个假吧。
它总是绷断也不太好。
盥洗室里也乱糟糟的,费奥多尔花上了这辈子全部的力气来制止自己回想起有关这些混乱的具体记忆,面无表情地进行晨间梳洗。
然后因为理智离家出走,不小心拿错太宰治的牙刷杯,继而理智走得更远了。
费奥多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的脸色,有点乱的黑发,瞳色带着点混乱的红。
这幅模样,看起来更适合医院。
……或者是监狱。
他看着在门边站着的太宰治,心底闪过一些因为过于血腥而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杀是不可能杀的,那样对太宰治而言说不定是好事。
但他或许可以给猫绝育。
“费奥多尔。”
太宰治的头顶像是挂了一朵单人限定小乌云,滴滴答答往下落水,眼角唇角一并耷拉下来,很像一只被人踹出家门的弃猫,在看见主人的那一刻委屈度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