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太宰治摸到床上,半趴在床边,像只小动物一样仰头看费奥多尔,故意把眼神弄得湿漉漉的。
他就蹭了蹭,太亏了。
太宰治睁大眼睛,眉尾却往下耷,愣是把三分难过演成十分,声音也绵柔温顺:“半年没有见面,我很想你。”
如果不熟悉他的人就要被这一副可怜狗狗样给骗得怜爱之心大起。
费奥多尔却只觉得恼怒,这人向来话说的好听,太宰治一看就没抱什么想念的心思,失踪半年肯定是在他自己的计划之中。他要是会让事情失控才有鬼了。
太宰治看出费奥多尔的想法,立刻解释:“我也不是故意消失那么久,都是因为……”
他看了一眼费奥多尔,仿佛随时能因为眼前这个人的脸色改变说辞。
“遇到了一些不重要但拖时间的麻烦事。”
费奥多尔冷笑。
太宰治坐在地板上,被踹的地方仍旧有些发疼,便干脆无耻到底,挪到柔软的床上。
“费佳力气太大了,好疼哦。”
他像只没防备的猫,对着别人摊开柔软肚皮,自然而然地撒娇,特意做出任人揉捏的模样。
“请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太宰治充耳不闻,往费奥多尔的方向移:“我可以给费佳当抱枕哦,之前都不知道费佳睡觉的时候居然那么喜欢抱着点什么。时间还早,要不我们睡个什么也不做的回笼觉?”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费佳,明明刚刚睡着的时候完全没有拒绝我,超热情的,我还以为费佳已经原谅我了。”
费奥多尔看起来像是能马上把太宰治给千刀万剐,但他自己又有点理亏,以为是做梦的时候确实一口气说了很多平常不可能出现的话,清醒时相当自豪的自制力完全崩塌,主动去贴贴蹭蹭……
甚至如果不是太宰自己停了手,他还想顺着内心真实出现过却被隐秘埋藏的想法,勾着太宰治继续往下发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去……
——反正是太宰的错。
如果不是他起了个头也不会……
他想嘲讽一下太宰治,却忽得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苏格兰的声音火急火燎地飘进来:“费奥多尔!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搞到了!这玩意需要低温保存咱家有液氮吗?”
太宰治的眉毛登时高高挑起,无辜的神情退去,变得危险起来,重重地咬字:“咱、家?!”
他满脸都写着费奥多尔你在外面真的有人,气得也不演了,扑过来,满心只想要个解释。
费奥多尔实在不想和他掰扯,觉得头疼。
电光火石间,卧室的门也被敲响了。
苏格兰大概是真的很急,也不管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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