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被束缚住的感觉。
“你不打算回横滨了吗?”费奥多尔坐起来一半的时候牵扯到腰腹的肌肉,面色不由得有些古怪,但没让太宰治发现,只是自己换了个姿势坐起身,“织田先生曾经来找过我。”
自闭成一小团的太宰治这回倒是给了点反应。
“织田作?”
好吧,对于织田作,对于横滨的一大堆人,以及对于费奥多尔,他的不告而别确实……亏欠了他们太多。太宰治每回想到这个都有些心虚,也不愿意回横滨。
“他来找你说了什么吗?”
费奥多尔却不继续往下说了,他端过边上的水杯喝了一点润嗓,半转过脑袋问太宰治:“喝水吗?”
太宰治正好也渴得厉害,接过水杯捧在手心:“至少织田作已经离开了黑手党,只要他不处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什么都好。”
“可织田先生有五个孩子要养,太宰君,当下又有什么高收入的职业给一个履历都不干净的退役杀手、退役黑手党呢?虽说织田先生拥有绝佳的异能力与顶级的身手,绝不会找不到工作。可这都意味着他需要去找这些‘危险’的工作来发挥自身的能力——一些他不那么愿意再次触碰的工作。”
“太宰君,你得承认,你的计划伤害到了一些人。”
太宰治低下头,蔫哒哒的:“是的……对此我很抱歉。所以织田作现在在哪?”
“他留在横滨了。我并不知道织田先生如今具体在哪儿,或许你可以联系坂口先生。”
又是一个太宰治不敢面对的人。
他下意识端起玻璃杯,喝了口凉水压惊,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不愿继续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
他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水,忽得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小地方。
然而费奥多尔已经站到他面前,白皙手指捏住杯壁,抽走了那个水杯。
太宰治的视线下意识追寻着他的指尖:“费佳,你……”
他就那样看着费奥多尔喝完剩下的水,低头轻柔地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唇齿相接,舌尖带着涩味的药剂在他口腔内划过,引起下意识的吞咽。
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是没舍得推开。
多余的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浸透了睡衣领口。
“用这种方式来骗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太宰治一开口都把自己吓了一条,明明才喝了水,却哑得过分,“我宁愿你直接些。”
费奥多尔拥住他:“会有百分之零点三的几率会因为身体的过敏反应而死亡……当然,我已经确认过,太宰君并不会对这类药物过敏。放心,也不会有什么长生不死的副作用,那种东西还没人制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