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色——”他在锁骨上留了一串浅浅的吻痕,“总之,又一个无聊的、恶心的下午,我刚完成不知哪个巫师王国莅临于此的、史上最多事的主任布置的十几英寸法文翻译……”
“也许我们能直接切入正题吗,亲爱的?”斯拉文卡瞥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怀表,时针正好指向七点一刻,“恐怕……”
“好啊,切入正题——”他用一种低沉的音色说完,毫无预兆的吮上她胸前的凸起,斯拉文卡不重的骂了一声,轻拍他的额头,想把这个烦人鬼推开。
“是你说让我切入正题的,这太不公平了……”他拐着语调装出一副委屈样,“亏我今天还过生日呢。”
“好吧——好吧,您继续吧,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时间。”
“是这样,”他换了个姿势,头枕在斯拉文卡的胸前,“就在我刚写完那个该死的文书翻译时,唐德,他好像专门卡着这个点,坐着他的带轮子的椅子滑过来,跟我分享了一个他和他女友的情报……”
“他什么?”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扭了一下,起身用胳膊撑着枕头,眼睛下垂着看向斯拉文卡的一只手,“他听说我不是单身之后就经常跟我说点这啊那的乱七八糟的事,他说她们几天前的周年约会,是在泰晤士河附近……那有一个麻瓜剧院,你知道吧?”
“……旁边是泰特美术馆?”
“应该吧,他说在那新开了家白巫师帽级酒店*,他们做的菜很不错……”巴蒂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因为斯拉文卡正眯起眼睛瞪着他,虽然没有生气的含义。
“你女友家就是开巫师酒店的,克劳奇先生,说不定他们正好是我们的新晋竞争者呢。”
“所以我们可以……今晚过去看看,我是说,我们可以去那住一晚,就当超短期度假了。”巴蒂说,“没有你想象中的……某些奇怪的……”
“好吧我知道了,但克劳奇先生预定的晚餐你要怎么办?”
“随便应付一下呗……”巴蒂起身看了一眼怀表时间,然后走进了盥洗室。
斯拉文卡在床上躺了会才起来,她到到客厅查看了一眼两只猫头鹰,接着从更衣室里挑了一身衣服,今天她也有事要忙活。
六月以来,自从斯拉文卡参加完那次赛门乌汀的地下赛后,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她一直迟迟未去俱乐部商谈自己的所得报酬,同样的,赛门乌汀的负责人也没给她来信谈起此事,斯拉文卡怀疑她很可能要拿不到那份分红了。
她换上衣服,走到厨房门口时,先前煎肉和鸡蛋的香气已经散尽了。巴蒂似乎对早餐没给予什么注意,他正低头扫着桌上《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一边扶着魔术剃须刀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