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安收拾好了回程的行李,斯拉文卡要去看九月后的火焰杯,打算一直在伦敦待到十月结束。她送完经纪人,趁着周六的好天气,直接拐到圣芒戈,看能不能申请到隆巴顿夫妇的探望权。
“我是乌尔布姆先生的朋友,代替他来探望隆巴顿夫妇。”
“但是乌尔布姆先生的预约行程上并没有显示他这周到不了。”圣芒戈的护士很有礼貌地说。
“噢,你是说他今天会过来?”
“是的女士,他每周这个时间都会过来,如果您是他的朋友,可以在这稍微等一下。”
“好吧……”斯拉文卡可不记得在她跟利奥波德那么多次书信往来之中,他有提到过自己每周都会来看望这对夫妇一次。
她在等候区坐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利奥波德还真就卡着这个时间范围过来了。
这算是她们近三年来第一次见面。此前,斯拉文卡不是没跟他见过,毕竟他母亲在美国巫师界做保健魔药生意,利奥波德会隔两年回到美国过圣诞,可她们的见面也仅限于此时间段打个照面。
回到伦敦跟他见面,感觉还挺不一样的,而且还是在圣芒戈的隆巴顿夫妇病房楼层里。
利奥波德穿了一身休闲装,脚下踩着跟斯拉文卡久远记忆里的婚礼那天类似的麻瓜帆布鞋。他戴了副眼镜,就如他在信里跟她说的那样,这几年他的视力下降的厉害。
“嘿——”
“嘿——”其实回来也不错,打招呼时斯拉文卡心想。
“你已经看望过了?”
“不不,她们说我没有看望权……”
“好吧,我带你进去。”利奥波德做好登记,带斯拉文卡走进右侧靠后的一间病房。
这不是单人的,爱丽丝·隆巴顿在屋里的最后一个病床上,她们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睡觉,隔壁和她靠得很近的病床上没有人。
“这是弗兰克的位置,”利奥波德抬起下巴,指了指那个空着的病床,“他应该下楼散步去了。”
利奥波德给她们俩找来椅子,斯拉文卡坐在爱丽丝手边,她想象着等她一醒过来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爱丽丝睡着时像个孩子那样,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在她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毕竟十年了,连她儿子都上霍格沃茨四年级,她会跟大多数人一样,随着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的衰老。
变老不是一种遗憾,对于隆巴顿夫妇,今后错过的正常的人生才是。看着爱丽丝·隆巴顿,斯拉文卡会有种难以言明的阵痛,她曾经给一个不论怎样都伤害过这对夫妇的人找开脱,其实她不比对方无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