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唇在着火,心变成了玻璃,眼泪则是沸腾的血液。
她们分开,额头抵着额头,两双眼睛看谁都近得不能再近,否则就要将对方融化。
“是你……”说完,她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巴蒂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地嗅着她身上的所有气息。“希望不会吓到你。”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
“我差一点。”他的声音闷在她怀里,听上去疲惫的不行。
“你没死……为什么你没告诉我!”说着斯拉文卡又变得有些气愤,他怎么能这样,整整十年,他都没来找过她,也没告诉她真相。
“我很想,真的,我没办法告诉你,”巴蒂说,扭了下肩膀,“能把我先放开吗?”
“你先说,”斯拉文卡摸着他发热的耳朵,再到他有些凹陷的两颊,“我要看看这个理由合不合理,再考虑把你放开。”
“好吧,让我想想……”他的唇擦着她分明的下颚,在斯拉文卡的嘴上烙下一个流连的吻。“是我父亲做的,我入狱后身体越来越差,我母亲不忍心让我死在牢里,于是就求他——克劳奇,求他对我网开一面,救救我。
“后来,她带着复方汤剂,跟我父亲一起到阿兹卡班探视……”
“等等——”斯拉文卡想像个小孩一样躺在地上胡乱大闹一通,“为什么我申请探视就不可以!”
“因为那时候我快死了,亲爱的,”巴蒂柔声说,安抚她躁动的情绪,“别为这个生气。”
“好吧……”
“我母亲喝了复方汤剂跟我做了交换,摄魂怪看不见,只能感应到两个快死的人,和一个健康的,所以我就这样被调换了出去。”
“阿兹卡班后面埋葬的是你母亲的尸体……”斯拉文卡呢喃道,巴蒂回她,“是的,那不是我的。我回去以后,克劳奇收走了我的魔杖,一直用夺魂咒我控制在家里,就这样,年复一年……”
“那你怎么挣脱的?”
“我身体恢复之后就渐渐开始想要挣脱夺魂咒,最近一次,照顾我的家养小精灵说服了我父亲,把我带到了魁地奇世界杯……”
“你在那!”斯拉文卡大声惊叫,“怎么会?”
“他有一个隐身衣,我披着那个,混进了赛场,后来……”她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呼吸,“我看见了你。”
“但我根本就没去。”
“我看到的是你拍的广告,在比赛开始前,场上放映着你的脸。”
斯拉文卡张着嘴,心跳漏了一拍,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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