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下来,无视来人。高大身影坐她床前,影子落在她的头顶。
游星一时间不知给什么反应,上一面两人剑拔弩张,他摔门离去,这一面让她泰然自若打招呼,她勉强不了。游星面对不喜欢或讨厌的人,很少会当面甩脸色。无论多讨厌,她都能故作无事的笑着打招呼,但她发现对周砚均无法掩饰或者佯装原始情绪。
静了半晌,她才问:“......你怎么来了。”
周砚均将保温壶放桌上,“奶奶让我给你送过来。”
“谢谢。”
他‘嗯’了一声,陷入无尽的沉默。气氛凝着,似乎空气的流动速度变慢。
周砚均问她要不要喝,游星点头,他忙活撑开小桌板,盛汤。“有胃口吗,还发烧吗?”
“低烧,但精神好很多了。”
他的动作,流畅连贯,一看就是时常照顾人的熟练型。他把碗放在小桌板上后用手背试温度,推到她的面前。
她看了眼汤,又看向他:“不是说你晚上要应酬吗?”
“嗯,结束了。”他向来不爱应酬,不爱喝酒。他走得早,吃饭后找了个无法推脱的理由撤了。饭点时奶奶便打电话让他送煲汤。周砚均纠结许久,还是来了。
游星不知道怎么尬聊,但静如死灰的病房让人很不自在,她其实很饱了,但还是拿起汤匙舀了勺,“这两天忙吗?”
“还好。”
游星真不知该怎么和他聊下去,“刚刚宥宥姐来了,不过她有事就走得早。那你呢,什么时候走。”眼下快十点,不早了。
“........”
凳子还没坐热。
游星又言:“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时间不早,我怕回家晚,奶奶担心你。”
“一会。”
她很努力假装两人没吵架。“我.......前两天发现家楼下有个包子店很不错,下次我带你去。”
周砚均大致了解她,这句话实是她在示好。“嗯。”
得到对方积极反馈,她放松许多,“包子铺还不算什么,你什么时候去川平,我好好请你一顿才是真的!”
“好。”
游星绞尽脑汁与他尬聊,听他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嘣,她累了。和周砚均比,她永远沉不住气,索性做个爽快人,先弯腰就弯腰,“周砚均,你、还生气吗?不生气了行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生气还是不生气,除了单字,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平生她最讨厌的就是闷葫芦,戳一下,说一个字。
周砚均反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