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转身盯着中年男人却不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两万,真的不能再高了。”
“成,现金。”余丛一倏地一笑,侧目对站门口的郑峪翔眨了个眼,对方却摇了摇头用唇型说,“价开低了!”他觉得外面的神棍一笔生意十万太高,换他连十块都要考虑给不给,想难不成其实这个行业很赚钱?看余家这宅子大概真的很赚钱。再看那仿佛被剜了一层肉的中年男人,他也觉得自己少了一层皮,可他没有敲定了的买卖再反悔的习惯,只得咬牙想下回一定开口叫一百万。
原来的‘余丛一’也不知是个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头,没有手机没有社交,连个手机都没有,余承骞给他的两张银|行|卡他还不知道密码,他开口下问余承骞换回一句你的卡密码问我怎么知道?平时只能刷信用卡,好在信用卡免密,但他也不知道额度,什么时候还款,所以这钱对他来说还是挺有用的,虽然少了点。
不过此时银行玻璃,镇上也娶不出这么多钱,于是隔了一天黄小仙才再次和中年男人一起来交钱。
余丛一把装钱的纸袋递给郑峪翔,什么也没说,郑峪翔也什么都没问,直接把钱收起来。以前王征的私人账户都在郑峪翔手里,在郑峪翔离开之前王征甚至从来不知道自己账上到底有多少钱。
给了钱生意算是达成,中年男人坐下来开始讲起故事。
不是余丛一想将这说成是故事,只是一开头就显得很不真实。故事的开头就是这个中年男人,他叫洪珂琛,是市考古所的副所长。他有一个教授级的学长,长他七八岁,都在市考古所工作,名叫李学璋。一星期前李学璋带队发掘了羊宝山一具深洞里的古棺。虽说我国历史上确实有洞葬的传统,但羊宝山并没有发现过洞葬,而发现的棺材奇怪的地方在于没有任何随葬品,洞里独独停放着一口红色的棺材,棺材用料上好、通体红漆仍保存完整。山洞又极深,周围没有能推断年代的物品,李学璋当即决定连棺材一起出土。
更怪的就是棺材出土后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随行的除了个别实习生外都是老手,开棺下地都已经做出了经验,却全束手无策,最终只得决定连棺材一起运回所里,而怪事就发生在棺材到达所里的那天晚上。
那晚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小刘一个人留在所里值班,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有人发现小刘犹如雕像似的跪在棺材前,目光呆滞地瞪着双眼出神。而之前一直无法打开的红棺材不知怎么被打开了,棺材里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女性尸体,身穿一件大红嫁衣,光从材质上无法推断出年代。
当天李学璋对棺材里的女尸进行了解剖清理,不出所料的仍没有发现任何随葬物品,让人更惊讶的是女尸的心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刻成心脏形状的木头,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女尸胸前竟然没有缝合的切口。也就是说木心脏是在人活着时换上去的,伤口经过良好的愈合。
但是,什么人在一颗木心脏的支持下还能存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在坐的几人显然都不相信洪珂琛的说法,洪珂琛长长吁了口气继续说:“就在当晚,红棺材里的女尸消失了,所里的监控录像没有任何画面记录有人接近过棺材,但第二天就只看到了空无一物的棺材。”他顿了口气才继续道,“同时失踪的还有李学璋,门从房间里面上锁,并且我们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一只绣花鞋,与女尸脚上的鞋一模一样。”
余丛一心里一声唏嘘,见洪珂琛的目光扫过接着说:“老李是我的学长,几十年的交情,他也没个一子半女的,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就这么不见了。”
“失踪不是该报警吗?”郑峪翔接着洪珂琛的话开口。
洪珂琛面色微不可见地一滞,打量起郑峪翔说:“本来对于此类的事,所里是有章程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下来,再者所里正在晋级审查,不得以才来请余老爷帮忙的。”
余丛一缓缓点了下头像是了然于胸,但实际他由始至终都只当成故事在听,此时他还想谁能告诉他故事的结局。于是他故作高深地转头望向郑峪翔,对方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翔子,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郑峪翔干脆地回答。
他凑到郑峪翔耳边,压低嗓音说:“你钱都收了,敢说没有!”
“你觉得这点钱能收买我?”郑峪翔嫌弃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