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郑二爷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起鬼魂心理学,余丛一接不上话地沉默下来,隔了一会儿拖着郑峪翔说:“去问问李泉,有没有认识的人能拿到当时的案宗的。”
于是,两人回了李家,余丛一用了两个给李泉干白工的承诺换了李泉一个人情,隔天李泉就拿着拷贝来的景琦举报抓获器官买卖团伙案的案宗,还有一份作为证据的沾血合同的照片。
整个案子从旁观的角度看下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可作为案子的主角却是惊心动魄。从头说起来,起因只是一份因为景琦不小心送漏的快递。
第51章影子鬼
景琦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等到被领养的机会。成年后就离开了孤儿院,在一家快递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就一直干下来,直到一年前的某天,有一份快递因为太小夹到了他三轮车的椅缝里,过了三天才发现。景琦觉得过意不去又害怕被投诉,所以他对那份快递很上心,因为快递上的地址不够详尽,电话又打了很多遍都打不通,快递又在他手里滞留了两天。
最后,他决定把快递退回去前再打一个电话试试,结果他一天下来打了七八次最后一个电话,终于有一次有人接通了,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先听到对方说了很奇怪的话。
“我害怕,我不卖了,我不要——”
就这么没头没尾了一句话,可是景琦听出了声音里的恐惧,作为一个刚出社会两年,又从小在社会关爱下长大的年轻人,景琦的心里有一股回报社会的正义感。当他再拨那个号码变成无法接通时他产生了一系列号码主人遭遇不测的联想,思前想后他决定报警,可是仅凭一份没人收的快递和一个没头没尾的电话达不到出警的标准,于是他再三思量后决定拆了那份快递,发现里面是一张房卡,再没有别的信息。而寄件地址是一个区域,寄件人电话也是空号,不过还在本城,巧的是那一片他还挺熟,知道哪里经常有快递员出没。
他就一处处地找过去,最后果然让他找到了房卡上那家名不经传的宾馆。他思量之下没有拿房卡去前台问,而是直接上楼去找到房间,发现房卡居然还能打开门,不过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不像有人住过。他心想谁开间房放着这么多天没人住?心里越加觉得有什么异常。
就在他在房间里到处找线索时,房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景琦没有打算开门,可门外的人却自己把门打开,他诧异之迹根本来不及躲,和进来的人碰个正着,然后那人对他说了一句,“以为你不来了。”他发觉不对立即往外跑,不想房间外面还有人,他刚跑出门就被抓住,口鼻被什么一捂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景琦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马桶,没有窗户,头顶亮着一只勉强能看清手掌的昏黄灯泡,而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
接着,他醒没多久就有人开了门进来,递给他一份合同让他签。他疑惑地看了那份合同立即就傻眼了,那份合同表面上是一份保险合同,但实际的内容却是器官买卖,合同乙方将自己的所有器官以不菲的价格卖出去,所卖的钱会以保险的名义交给合同上所写的受益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让景琦彻底的懵了,给他合同的人却没有逼他马上在签字,只是告诉他可以慢慢考虑,而且每三天还有一次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的机会。
之后的三天里景琦都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有人按时送饭,可都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他没见过任何一个人,更没人跟他说过话,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呆,待久了他仿佛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了无数的鬼影在向他呲牙咧嘴。此刻他才开始明白对方不逼他身体不合同的原因,这样的环境下再强悍的人意志也总有被磨光的一天。他知道如果他不在合同上签字对方是不可能放他走,可是如果他签字了更不可能走得了。
三天下来,景琦想明白那一次打电话回家的机会是他唯一可以获救的可能,他就靠着这点意志强撑着。等到三天过去他终于等到打电话的机会,他被人带到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和他这三天睡的房间差不多大,不过这间有窗户,虽然窗户被木板封住了。
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有人拿来一个手机给他,他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他自己的手机,不过里面的信息全都被删光了,只留着通讯录。他在监视下拔了他们快递群里一个管理的电话,假装说话地靠到了被封的窗户旁,透过线一般的小缝看到了外面街上的招牌,东天超市旁边是贝贝母婴,对面有一家新疆大盘鸡,再旁边有家致尚美发,街口有家建行,他所在的窗户下面有个灯箱,写的是洪欣纹身。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黑话’,外行大多数都听不懂,景琦用‘黑话’隐约地说了他遇到了麻烦,再聊天地报了他看到的招牌,而他几天不去上班突然打电话说要辞职,只要是和他熟的人都知道他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于是,他挂了电话半天后同意了签合同,而就在他签过合同的几个小时后他所在的地方被警察找到了,一个泯灭人性的犯罪团伙落入法网,而年仅20岁的景琦成为了一时的风云人物。
“送快递的可真是厉害,凭几个招牌居然就能找到地方!”余丛一听郑峪翔讲完之后由心地赞叹。
郑峪翔同意地点头,“在那种情况还能想到把合同签下来当证据,说明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而且心思敏锐,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