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峪翔的问题刚出口,门里的老人表情立即一滞,然后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若不是隔着门郑峪翔觉得他会挨上两巴掌。
老人歇斯底里地骂道:“我不认识他!他救了人!他是英雄!他怎么不来救救妍妍!如果不是他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出了事再来看看有什么用!他死了是活该!活该他多管闲事!你们滚!”
老人怒地退回去把门甩上,就他关门的时候,郑峪翔透过门缝看到了屋里躺在床板上的瘦得脱形的老妇人,只是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妇人日复一日夜不能眠的生活。
余丛一肃着表情呼了口气,他一直忍着没对老头骂回去,这会儿拉起郑峪翔往巷子外走。
这世上有太多的可怜人,他们可能不讲理,可能是非不分,但是确是真的可怜。但余丛一没想去同情,他觉得同情不过是面对比自己弱小悲惨痛苦的人产生的扭曲的优越感罢了,比嘲笑还不如,因为嘲笑对方至少有理由骂回来,可是同情往往会让人觉得越加不堪。
回到车里,两人都抽着烟,仿佛要将刚刚的积闷混着烟雾吐出来。良久郑峪翔正要说回去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来看到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想了想会有谁会给他打电话再才接起来。
“你好,我是景琦的朋友,请问你是郑先生吗?”
电话里是个女孩的声音,郑峪翔想起他前两天去找景琦的同事时留过自己的电话,于是回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女孩的声音骤然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说:“我有景琦不是自杀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满20万了~~虽然更得有点慢但即使单机我也会努力码完的!为我自己撒花~~
第54章欲色鬼
晚上十点约年轻姑娘见面这种王征做惯了的事,现在和郑峪翔一起余丛一就觉得没一根筋是顺的,他还记得郑峪翔从小学四年级起收的情书就没断过,若是全部积起来恐怕能垒一层楼高。所以进门时看到了那个叫苏媛的姑娘,他就两步追上去十指相扣地握住郑峪翔的手,乜着这人已经写进我家的户口本的眼神走过去。
郑峪翔纵容地任他牵着,只是这毫不掩饰他们有奸|情的态度反倒让苏媛尴尬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不知所措。
“你们好,我叫苏媛,是景琦的朋友。”苏媛掩耳盗铃地把视线抬高定在走到桌前的两人脸上,可脑子已经已经挥不去那双十指相扣的手。
余丛一被郑峪翔推到卡座的里面,上辈子加这辈子他进咖啡厅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感觉身上的寒毛都不法融入这种地方的气氛,他懒散地靠着椅背在桌上翘起腿对苏媛说:“你是景琦的什么朋友?为什么会给我们打电话?哪里来的号码?”
苏媛的眼神抖了抖,她不确定面前的两人谁才是和他通电话的郑先生,被一串省了客套的问话弄得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郑峪翔,“我是景琦的同事,平时关系比较好,前两天你们来的时候我有事请假了,今天回来听说你们在查景琦的事。”
说着她突然双手拍在桌上,身体往前一倾,“景琦他绝对不可能自杀!他一定是被害的!”
郑峪翔扶了下眼镜不动声色地看向苏媛,“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苏媛忽然低下头,整个人都椅背缩,声音没了刚才的高亢变得颤抖起来,“他,他在出事前的一个月才跟我,跟我求婚,说等他——”
等他怎么样淹没在苏媛的哭声里,她趴在桌上捂着脸不住的抽泣。余丛一不由得坐直了身,手往对面伸过去又收回来,最后僵硬地说了一句,“诶,你不要哭了!”
“不是我要哭,我忍不住!”苏媛微微抬起头来抹着停不住的眼泪瞪余丛一,却越抹越伤心。
余丛一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粗人,粗得认为只要是女人都应该好好呵护的那种,“那你哭够了吧!”他把桌上的纸巾盒推过去,转眼看着郑峪翔意示他说点什么,郑峪翔回了他一个‘这不是你的专长’的眼神,他骤然无话可说。
结果两人硬是等到苏媛哭完,见对面的姑娘抬起脸来余丛一问:“哭够了?”苏媛用纸捂着鼻子点头,他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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