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禁咽起口水,中午那顿实在没吃饱,过了一下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韩靖□□然跑上来,看到四个瘪气的孩子在发呆,拍着桌子吼道:“想吃饭就给我起来!”
四人一听,立马跳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韩靖东。
“跟我走。”韩靖东微微一笑便转身往楼梯口走去,四个孩子对望一眼立即跟了过去,一直到底层一扇宽大厚重的门前停住。
这一层是最底层船仓,除了几个透气孔之外没有其它窗户。原以为会是比顶层更华丽的餐厅,四个孩子心中不由充满了期待,但看到守在门前的两名黑衣男人把门推开时,里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喧嚣,心里一阵失望。
韩靖东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去,四个孩子在后面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跟着进去。刚踏进门内,大门又被重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剩下房间里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房间很大,几乎占了游轮的整个底层,虽然是底层但装修绝不比上面两层逊色,场中央有个圆形的舞台,此时两名穿着暴露的女郎在上面大跳艳舞,但却没吸引到多少人的注意。围着舞台四周有五张大得离谱的桌子,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人,全都兴奋地用力吆喝着。
“过来。”韩靖东提醒着傻愣的四人,然后往房间最里面的吧台走去。
四人跟着韩靖东来到吧台前,里面站着两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色马甲和白色衬衣,打着领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到韩靖东恭敬地叫了一声东哥。
韩靖东轻嗯了一声,对着柜台里的男人伸出四个手指,男人立即心领神会地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抽了四张一百的人民币,韩靖东不由分说地接过来给面前的四个孩子一人发了一张。
四个孩子在韩靖东面前站了一排,不解地望着他,王书益打量了手中的纸币半天,他的人生中从没见过这么大张钱,所以不禁有点发抖。终于他下定决心地抬起头问道:“这是拿来买吃的吗?”
另外三人虽然没问出口,此时却也是同样的想法,以孩子的心性比起饿肚子来其余的事都会显得无足轻重。
“当然,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它输光,二是让它变多,不然都没饭吃。记着你们之中有一个人没做到,全都没饭吃。”韩靖东加重语气,用力吼道,深恐这几个孩子听不明白。
四人都无奈地点了点头,即使别的不明白,那句不能吃饭还是能懂的。
韩靖东对一旁站得笔直的侍者招了招手,一个同样打着领结的年轻男人小步跑过来,打量了几眼四个孩子,眼中满是吃惊和疑惑。韩靖东不理他的疑问,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缓缓地说:“你带这四位小爷去见识见识,告诉他们要怎么玩。”
男人懵了两秒,眼前的孩子不过才十来岁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不应该出入这种场合的,但转眼看到韩靖东又不敢多问,只是点着头恭敬地应道:“是,东哥。”
韩靖东满意地看了一眼男人,接着对四个孩子说:“完了来这边找我。”说完转身去了吧台旁边的休息区。
跟着男人在房间的五张桌子都绕了一圈,每到一张桌子男人都仔细向他们解说,也不顾他们是否真的能听明白。一圈下来,四人都大概知道了这个房间其实是间赌场,虽然有五张桌子,但实际玩的却只有三样,金花、骰子、比大小。四人忐忑不安地各选了一张桌子,挤了进去,王征选了看起来最花哨的骰子,郑峪翔选了技术性最强的金花,王硕于是拉着王书益选了最简单易懂的比大小。
王硕将所有的钱又全压在最少人下注的那格,他赌的只是运气,而且是孤注一掷。显然他的行为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有过一次经验,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对于这种注视也变得习惯。只是他并不知道这种洒脱干脆的豪气惊异到边上这群老赌徒,爱赌的人是不可能不计较输赢,这是王硕所不懂的。
又是叮的一声,发牌员保持着微笑说道:“时间到,开牌。”看牌器轻轻一挑,纸牌不偏不移的翻过来。整个房间都注意到3号桌沸腾起来,甚至引来了边上走动的人过来围观,发牌员笑出声来,说道:“先生真是鸿运当头!”
王硕点点头,他明白他又赢了,但是当发牌员把那一叠纸币推到他面前时,他呆住了,反复数了好几遍,不过都没能数清楚,他觉得这应该算是完成了韩靖东的要求,今天的晚饭有了着落。
王硕抱着那叠钱对王书益说道:“小益,走了。”说着另一只手拉住王书益。
“再见!”王书益不忘对那位好看的发牌员告别。
“等一下!赢了钱就想走啊!小鬼。”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挡住王硕和王书益,长得人高马大,几乎比王硕高了一半,并不算难看,却一脸暴戾的表情让人难生好感。其实他是因为最近输得太厉害,今天好不容易小赢了两把,却因为王硕一来就立马又背了,两把都输了不少,现在王硕赢了就想走人自然心里不服,况且对方还只是个小屁孩。
“我们要吃饭去了。”王硕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