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是抵抗在中央与吴楚之间的第一道屏障。当中央与东方诸侯国之间的关系日渐紧张起来的时候,拉拢梁王自然成为了刘启的第一选择。
于是,景帝二年的时候,就发生了我们都很熟悉的,约定千秋万岁之后传位梁王的事件。
——对,千秋万岁这个词,听起来就很有模棱两可的微妙,让人情不自禁联想一些,比如说,啊,“太子多疾,勉之”这样奇妙的东西。
毕竟,你既可以说,是刘启死了传位给刘武,但也可以说,是千秋万年之后,皇位才传到刘武这一脉啊?反正做决定的是皇帝,他跟你耍流氓抠字眼你还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这句话真的听上去就很画大饼是不是?但是窦太后和刘武就吃这套啊!
听到刘启这“兄友弟恭”的发言之后啊,窦太后立马是心生喜悦,而刘武虽然表面上坚决推辞了亲哥的“异想天开”,表示自己对亲哥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这种僭越的想法呢?——实际上老高兴了,已经把自己当皇位继承人看了。
所以,在七国之乱开始的阶段,面对吴楚联军的汹汹气焰。刘武那坚决捍卫的可不仅是亲哥的位子啊,也还有他已经默认未来会归属于自己的皇位啊!
这不得给亲哥好好打工?笑死,什么一句话拿捏一个诸侯王。】
朱瞻基眼神可疑地挪移:那什么,皇帝的话,怎么能叫画大饼呢?
虽然没有接触过画饼这个奇妙的概念,但联系上下文,诡异明白了该概念核心的明宣宗:(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我爷爷爱我!
【关于传位梁王事件,有些学者从自己的研究方向出发,将其判定为景帝醉后的信口胡说,将之后太子得立,景帝传位儿子,归功于外戚窦婴的据理力争,觉得刘启这样做就是为人轻佻,不知道一诺千金。
我个人很不赞同这样的观点。
首先,刘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处于的是“酒酣”而非“醉酒”的状态。“酒酣”强调的是一种欢乐的心情,说明的是当时在场的气氛都被炒得很火热,很和谐,并不代表刘启整个人已经喝上头失去理智了。
其次,刘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他个人神态的形容,叫做“从容”,也就是说,他是在一种放松的,舒缓的,经过自己理智判断的情况下说出这个约定的。并不是喝酒失智,“嬉笑”而“戏言之”。
至于传位梁王的真心——在刘启自己当时已经有亲生儿子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多少呢?
况且汉家的皇位传承本来已经够动荡了,好不容易到刘启这算是皇太子名正言顺登基了。要是再来一波兄终弟及,此后汉室的传承就别想真的稳定下来了。就冲这一条,不少真心为汉室着想的忠臣就绝对会带头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