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间品味出它对军事的生疏,接近照本宣科的念书。
而既然是尚未发生之事,景泰之后又有什么宪宗的存在,那这场仗肯定是打的赢的。他们也就不跟着天幕去推演那后事的战争,探讨起眼下所能做的事情来。
“你是天子守国门了,却没想过后世子孙有堡宗这个囊种!”
老朱哼哼着,现在还是南京当着京城,到了那玄孙手上却是北平成为了北京,他随便一想就能明白必是这家底在北平的儿子后来迁的都。
倒也不差。他琢磨着北平的位置。它比起南京最大的优势当然是位于北方,多少能防范那群南方的臣子沆瀣一气,让他老朱家的朝堂上只能听见他们一个派系的声音。
其次,它到底曾经也是元朝的大都,各种京城的基本条件还是有被蒙古人弄好的。
但弊端也很明显,堡宗身在北京,离边境也就那么近,所以这个囊种想御驾亲征就这么轻松容易。打输了之后,那瓦剌想要南下也就直接威逼京城,稍不留神就直接被打下首都,群龙无首了。
这边朱元璋考虑着北京为首都的利弊,那边的朱棣却被亲爹一句“囊种”给弄破防了。他恶狠狠地在心中又把堡宗这鳖孙揍了一遍,对未来的自己干了什么发自内心的疑惑。
怎么回事,后来的他迁都北平,结果却没把家门口收拾干净吗?难不成真的选了个“建文”的年号,他就收敛武功,专心文治了吗?不能够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燕王挠了挠脑袋:还是说他只是把北境上残余的北元势力收拾干净了,把这瓦剌之属收为藩属就收手了?
——那要不让他们更加沐浴王化,仰望而归一点吧。
【十月八日,于谦得知也先南下,奏准列阵于九门前,自己亲身督战,守德胜门,“泣以忠义谕三军”下令“临阵将不顾军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十月十一日,瓦剌破了紫荆关后,又令宣府守将杨洪率兵二万、辽东守将焦礼、施聚率兵三万入援京师。
瓦剌兵临京师之后,又企图用堡宗为诱饵,要求明朝派大臣出去议和,订立城下之盟。而被景泰断然拒绝。
他在十四日针对瓦剌假惺惺的借口,极尽文雅又暗藏阴阳怪气地写了两封信,分别给堡宗和也先回复了差不多的内容:“若太师也先果欲送大兄回,是能上顺天道、下顺人心,真大丈夫所为,岂不名扬千古?”
但是吧,你想送我那没什么用的哥哥回来,派四五个骑兵就行了,难道我还敢拒收吗?太师你这几万骑兵压阵的,刀剑无眼又想要干什么呢?
他透过也先裹挟堡宗的表象,看出了许多臣子也许看出却不敢道破的事实。给也先不过是一堆相互冠冕堂皇的拉扯话,给堡宗的末尾才真叫一个绵中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