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于卿想要退休?
本来欢乐的心跳突然有种猝停的冲动,他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被天幕揭露了心中所想的于谦,而于少保欲言又止的神情十分有说服力地佐证了天幕这一论点。
朱祁钰一下子头疼了起来。本来这种人数不多的重臣议政,他体恤他手底下这些年纪大半不算年轻的老臣,基本都是让他们得以坐下议事,君臣之间门的距离也不算太远。
于是他就干脆握住了于谦的手,在对面还没能反应过来他用意的时候,满怀恳切地开口:“于卿确实是朕的股肱之臣,是朕绝不会猜忌的对象。于卿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
“再者,于卿就算不信朕的肺腑之言,也当信任后世人所言的君臣相得吧。”
“——!陛下此言,言重了。”
于谦正色着,没接下景泰这番某种意义上自黑的话茬:“陛下是英明社稷之主,臣怎敢辜负。”
在场其余人:……
那什么,你们君臣相得我们当然是很感动了啊,但是,我们呢?
【这样的小心谨慎我们自然不能多加指摘,但是景泰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于谦八年如一日的恩宠与信任。】
朱棣感觉,自己本来因为那句复辟没缓过来的那口气更加喘不上来了。
八年如一日,而听那天幕的口吻,他曾孙又没和这臣子分道扬镳。那也就是说……
“爹——!”
燕王被这几次三番的打击真弄得有些哽咽伤心了:“儿子这曾孙,怎么也跟着不长命呢!”
“呸呸呸,什么叫跟着不长命!”
朱元璋一连唾了好几口,虎目怒睁,一巴掌不轻不重拍在这傻儿子的脑壳上,试图让他清醒点。
“你命硬着呢,哪有跟着这种说法!”
想了想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好,他改口继续:“这一切都还没发生呢。你回去就好好教高炽那孩子,让他好好锻炼身体,以后的儿子、孙子,每一代都给咱健健康康的!”
【凡有军事相关的问题,尤其是边境问题,景泰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门就会招来于谦一起商议。君臣二人的意见一旦定下,敕令谕旨也就算拟好了,直接就能派发下去。
为了使军事方面的改革能够顺利进行,景泰更是给于谦大开方便之门:“前后命将将兵,皆出谦旨”;兵部在改革时期的官员,基本上都和于谦关系不错,可谓上下同心。
宿旧勋臣们因为于谦身为一介文臣,竟然以军功地位居于他们之上而有所不满,甚至还没做出什么过大的反抗,只是“小不中程”,就成功收到了皇帝陛下严厉的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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