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冰凉他的冷漠他的没有温度只是他最最最坚强的保护壳,黑暗无时不刻侵蚀他的四周,他如履薄冰般行走在纤细钢丝上,危险随时可能降临,不允许有分毫的差错。即便前方万分艰险,却仍然要坚定的保持本心,即便不得已要让自己沦陷至黑暗之中却无比渴望着光芒能永驻,能驱散一切的黑暗。
并没有什么无法理解。
曲嫮只是觉得心疼。
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疼。
她坚定的朝向罗煦涵一步步靠近过去,总觉得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仿佛远在天涯。
她内心升起浓浓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不要总是什么都一个人承担,你知道我愿意和你一起……”曲嫮忽然开口说,可以到底“一起”什么,却忽然间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然而明明什么都没能说清楚,对方却似乎什么都明白一般。
罗煦涵俊美的面孔终于露出舒心的微笑,淡淡颔首:“好啊。”
说着,他的手自然而然的牵上曲嫮的,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还是体温显得比常人稍低,却并不令人觉得冰冷,反而莫名的安心、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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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过雨,初夏的清晨带着几分的清凉。
何诗琪的葬礼在张博服罪后一周举行。
殡仪馆内气氛凝重,赶来送何诗琪最后一程的人却并不许多,除去何诗琪父母双方的亲属,剩下的就是为数不多的何能以及朱慧珍单位的同事。
在参差人群之中曲嫮(y)(h)看到独自一人黯然神伤的史俊,也看到紧密依偎在一起相互安慰的许扬阮莹莹,以及……
在沉闷的气氛之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人群中发出或是低沉私语或是压抑哽咽,曲嫮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罗煦涵一刻不离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很快,在人群中曲嫮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何能的身影。
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几岁般模样。好在他和张博打斗时候留下的伤好了大半,绷带基本上全部拆去,仅在额头上留下几块纱布,左腿似乎还有些不便,行走动作缓慢略微有些踉跄。
曲嫮和罗煦涵很快穿过人群朝何能方向走过去。
走近了,曲嫮才期期艾艾叫出一声:“何队。”
何能明显一愣缓缓扭过头,见是她,略显刻板的点点头,说了句:“你来了。”
曲嫮问:“何队,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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