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史俊笔杆条直守再病房门口,见曲嫮过来一个立正声音干脆:“头儿。”
曲嫮朝他点点头,伸长手臂直接推开病房门。
雷则鸣穿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安安静静的半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右手手背上还掉着点滴瓶。见曲嫮等人推门进屋也仅仅是淡漠的朝门口看去一眼,很快便又收回了目光。
略微的,曲嫮觉得有些尴尬。
见惯了大吵大闹的犯罪嫌疑人,反倒是遇见雷则鸣这样不吵不闹的甚至还有几分逆来顺受的更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曲嫮刻板的点点头,拉开雷则鸣病床旁边的座椅坐下,这才重新开口:“雷先生,有关七月一日巴黎家园a座1303室的入室杀人案件,警方有几点疑问需要向您核实。”
听曲嫮说完雷则鸣长叹一声,黯淡的双眼中毫无光彩:“你们要问什么都问吧,反正小雪也不在了,我活着跟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哎……”
哀大莫过于心死,雷则鸣如果要吵一吵闹一闹反倒好些,偏偏却是这样一种样子,让人看了下意识的从心底觉得难受。
就连审讯老手曲嫮这个时候都觉得莫名的难受,仿佛心底最柔软的一点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人悄悄触动。
她张嘴正要开口询问,忽然间觉得肩头被人拍了下,扭过头就看见罗煦涵沉默的朝她摇了摇头。
下意识的,曲嫮就明白他无声的潜台词。
当即也不再坚持,背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主动给罗煦涵流出问话空间。同时掏出笔记本,做好笔录的准备。
罗煦涵面目表情凝视雷则鸣足足有五秒钟之久,这才开口:“雷则鸣先生,我是江城市局罗煦涵,现在有几点问题需要向您核实。请问今年七月一日早七点你报警,称你所居住的北城巴黎家园a座1303室遭到非法入室?”
雷则鸣缓缓转头,目光略微显得有几分的隐晦,声音也显得低沉沙哑:“警察同志,当时我被人袭击头晕脑胀的,我、我从没想到我们小区还能进贼,原来我就是因为听人说小区安保好,结果没想到却……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残忍的杀死小雪!”
罗煦涵似乎对他絮絮叨叨全然不在意,声音平淡继续问:“出事时你家中都有什么人?”
雷则鸣眼珠迟缓的微微移动了下,“就我和我的妻子。”
罗煦涵:“你的妻子是?”
雷则鸣:“付雪。”
罗煦涵:“你的意思是,事发时你家中只有你和你的妻子付雪两个人?”
雷则鸣这个时候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甚至语气都开始变得严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这么问,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难道没听明白非要我再重复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