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她沉默了几秒,选择用起轻佻的态度糊弄过去。
“哦,长大了,懂事了。”
但开玩笑的语气并没有缓和奇怪气氛,喻枫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顺着她的话和她插科打诨,车厢内无比安静,尴尬在空气里蔓延。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没有办法为以前的她接受道歉,若说不接受他的道歉,现在的边月早已不为那些事耿耿于怀,要强硬地说出不原谅的话,似乎也说不出口。
“没关系,回去之后还有很多时间。”
她倒是忘了,喻枫从来不是内耗的人,和他在一起不需要考虑那么多,无奈笑了笑,却又不期然捕捉到某几个特别的字眼。
“回去以后?”
喻枫挑眉:“难道你回去之后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不等边月回答,又笃定地说,“这次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尴尬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受他感染,边月也不自觉放松下来,“是吗?你知道我的住址、工作的地方吗?不说这些,你连我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吧?”
“……”山里总是信号不好,久而久之没有必要的事连手机也不愿意打开,又几乎整日都在一起,问联系方式这种事早忘的一干二净。
边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声音听着软软着,却又带着股阴阳怪气:“你怎么找我啊?”
“……你现在告诉我!”
“再说吧,”边月轻松地笑道,“先好好开车。”
还要再相处一段时间,也不着急在这一时,便先按下不提。
中途停了一会儿,休整了一两个小时又继续上路,终于在凌晨的时候进入一个叫昆木的县城。
打了电话,招待所的小哥趿着拖鞋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给他们开房。
“二楼左转尽头处,明天下午两点前退房,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含糊不清说完,钥匙交到他们手上,打着哈欠走了。
两间房门对着门,进去前喻枫忽然叫住边月:“明天几点?”
边月很早以前就很向往开在雪山山谷里的桃花,却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亲自去看过,现在距离目的地只有不到两小时的车程,莫名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走廊里灯光昏暗,尽头的窗户敞开着,夜风悄无声息进来,好容易捂热的手又凉下去。
眼里藏不住的兴奋却掩盖不了眼下的一圈青黑,边月看着他笑了一下:“不着急,你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去。”
“那什么时候给我电话?什么时候加我好友?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之后什么时候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