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婧对他们的事了解不多,但联想到二夫人上回找茬,好像、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一时也没了主意:“那、那现在怎么办?”
徐顺松了口气:“咱们自然是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再来呀!”
说完,他将门外的丫鬟打发走,自己与夏婧一前一后离开了院子。
……
容宛舒跨进寝室的一瞬,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心底浮起千般滋味。
祁进的卧房与他的人一般,干净整洁,入门是一张梨花木八仙桌,墙上挂着山水游画,中堂两侧以六扇屏风隔开,床榻绕过左侧屏风可见。
床榻传来低声含糊不清的呓语,容宛舒深吸一口气,移动莲步往里走。
绕过屏风,祁进高大的身躯歪歪扭扭地横在榻上,大半身子悬在半空,侧露出一张刚硬轮廓分明的脸。
他衣袜未脱,乌发略显缭乱,凌厉狭长的双目紧闭,在昏黄光影的映衬下,素日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份柔和。
容宛舒眉心微动,秋水般的瞳孔在他的侧脸流连片刻,走到榻前,半蹲着替他褪去鞋袜。
本想将他悬在外的双腿移到榻上,奈何祁进身材高大魁梧,容宛舒捣鼓了小半日,累得气喘吁吁,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你倒是动一动。”
容宛舒气结:“……不管你了。”
转身要走,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直挺挺坐了起来,长臂一捞,容宛舒小声惊呼着往后倒,祁进牢牢地将人扣在怀里。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临,容宛舒心里一松,随后又紧张得冒汗。
她现在正坐在祁进的大腿上,不盈一握的腰肢多了一双粗糙的大手,背后是他宽广火热的胸膛,紧贴她耳垂的不明物体又湿又热,蜻蜓点水般若有似无地往下蠕动,男性特有的气息一点点喷洒在她的后颈,暧昧旖旎。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容宛舒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上辈子与祁进的点点滴滴仍盘踞在脑海里。她想要挣脱,想离开这间房。
扣在腰间的双臂强劲有力,似是发觉她的意图,不由加重了力道,把人紧紧往后带,不留一点空隙,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轻、轻一点。”
“疼?”
祁进的唇就在她的耳后,低沉暧昧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容宛舒秀眉紧蹙,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嗯。”
“那我轻一点。”祁进仍搂着她,松了松臂膀,“但是你别跑。”
他说得轻巧,容宛舒听在耳边宛如春雷炸响,脑子里一片白光。
他知道了?
知道卖酥饼的左新荣是探子的事了?还是知道自己打算跑了?
祁进不知道怀里的人被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吓出一身冷汗,得不到回应,不满地在她腰间一掐。
容宛舒倒吸一口凉气,侧过脸瞪大眼睛看他。
不是疼的。
他下手很轻,她是被那股莫名的酥麻震住了,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