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才消停了几天啊,就又闹上了,而且看这架势,不打一场估计都消不了气。
他清了清嗓子,用略显冷硬的语气命令容宛舒:“你看看,成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向母亲赔罪。”
容宛舒霎时心底感到酸酸涨涨的,有些难受,眼角甚至有了湿意。
他问也不问,一进来就认定是她欺负他的母亲,还让她道歉。
今天这件事,哪怕二夫人不是始作俑者,但也绝对是推波助澜了的,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二夫人非要在大庭广众下质问她关于贞操之事,拿喜帕做文章,她不要面子的吗?
还好是她,若是碰上个脸皮薄的,恐怕早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以证清白了,二夫人的心——不可谓不毒。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容宛舒像是入了定,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与祁进对视。
她的高傲、委屈、倔强都藏在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
二夫人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认错,得意的神色无形中又添了一把火。
“好了。”老夫人打破僵局,拄着拐站了起来,斥道:“真是胡闹!这事看来是一场误会,都散了吧。”
二夫人不甘心,现在儿子站在她这边,现在不趁热打铁,更待何时?她要把他们二人的关系彻底破坏。
“容氏不守妇道,上不敬公婆,理应——!”
祁进打断二夫人的话,“她没有,我再说一遍,她没有,这事不准再提。”
二夫人皱眉:“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母亲说话。难不成你要为了个狐狸精,抛弃母亲吗?!”
老夫人敲了几下拐杖,碰到地面发出咚咚咚的闷响,此时她也明白了,谣言八成与她这个能干的儿媳妇脱不了干系,但还是体谅二夫人当母亲的心,顾及她的体面。
“行了,这事就是一场误会,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老婆子要休息了。”
二夫人与老夫人当了几十年的婆媳,说是亲生母女也不为过,刚刚老夫人看她那眼神,多半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话。
云芍还跪在地上,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女子的清白与名声不是最重要的吗?在她的设想里,容宛舒就算不死,也会被驱逐出祁府,从云端直接掉入地狱,也够她受的了。
可现在这事就这么结束了,那自己该怎么办?继续回容宛舒身边伺候,那是找死啊,她只得祈求地看向二夫人,哑着声喊:“二夫人……”
二夫人没达到目的,对云芍多少有些不满,但想到她母亲生前还是自己的陪嫁,于是打算救她一回。
容宛舒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还想回二夫人身边伺候呐?把人坑了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问:“在祁府,卖主求荣的丫鬟是怎么处置的?”
老夫人看了一眼云芍,不安分的丫鬟,留在府里迟早要出事。
“打二十个板子,卖个牙婆子。”
云芍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退去。她一个娇弱女子,平时连提水这种粗活都没做过,二十个板子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