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连忙又是关怀又是抚慰,一双手从他耳朵上滑了下来,摸到了额头上,喃喃:“不烫啊,怎么就头疼了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楼涧侧着头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后边胡竣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头疼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楼涧没打算理,这时候一双手从他身后摸了过来,摸到了额头上。楼涧忽然觉得好烫。是脸上有些烫。
“怎么了?”
班主任回他:“头疼呢,睡一会儿吧。”
后边那句是对楼涧说的,楼涧却一个字都没听到。他的注意力,还在那双温热的手上。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
等班主任走过去了,楼涧转过头看向他,对上他那双没有一点波动的眼眸,顿时心一顿,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景一渭那颗卤蛋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笑死了后边的胡竣然。
楼涧有些尴尬地收回眼神,在喧杂的读书声里边朝他不大不小声音说:“对不起。”
景一渭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生机,看着他求原谅的眼睛,一下子就没了气,也不说话,转头继续读书去了。
楼涧见他明明听到了自己说话,还不理自己,一下子没了主见,盯着书上的字发呆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从草稿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了一句话,小心翼翼地移到景一渭的书桌上。
景一渭瞥了一眼,没理。
楼涧急了,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凑过去跟他说话:“你看一下嘛。”
景一渭觉得不能再逗他了,这一副可怜的模样见了就想欺负。他拿起那张纸,上边是端端正正的几个字:我错了,对不起嘛。
这才算是动容,景一渭收起了那张纸,见他一个早读就为他焦虑了,不禁笑了一下,推了他一把。
楼涧见他终于雨过天晴,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头开始背书。
第一节课过去,课间的时候,楼涧刻意讨好他,拿了一道历史题过去问他:“这个怎么做啊?”
景一渭看了一眼,凑过去给他讲。楼涧听着听着,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脑子里边什么都想,想到今天早上那一出闹剧,他现在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来他二叔的话,那句“不值得”。
景一渭皱眉推推他:“你想什么呢?”
楼涧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他,一下子目光就软了:“走神了而已……”
景一渭撑着头问他:“那你到底听懂了没啊?”
“啊……”楼涧敷衍地点头,“应该吧。”
没等他开口,楼涧又接上话头:“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疏远我啊?”
景一渭被他强行扭转到这个话题上,颇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看你做什么事了。”
楼涧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如果是你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事呢?”
景一渭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啊?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