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家人在他们手里!”独孤信抬眼望着城墙上的一家人,心如刀割。
“用你家人的性命,换取大魏的江山,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南熏情急难耐。
“毕竟还有臣的亲生骨肉,生为人父,臣不忍心!”
“糊涂啊,独孤信!你今日为了家人退避三舍,他日再来,他们又以家人做威胁,莫非就一直不打算攻城了吗?”南熏的眼睛里,满满的焦虑和怨念。
独孤信拽着缰绳,坐下的马儿不耐烦地前蹄敲打着地面,犹豫再三,还是拽回了缰绳下令:“撤兵!”
得到独孤信的帅令,十万大军,调转马头,向后方撤回去,城墙上回荡着宇文护奸诈的笑声。
宇文护的笑声传到南熏的耳朵里,像是在*裸地抓挠她的心,她独留在原地,不肯随大军撤退。
独孤信上前请罪:“娘娘,容臣回去,再做打算,请娘娘随臣回去!”
“你不要劝,就让本宫在这里,让他们乱剑射死本宫,让他们把本宫抓回去和陛下团聚,本宫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南熏伤心欲绝地,匍匐在马背上,“一日救不出陛下,本宫一日不能安心,十年了,本宫等的就是今天!”
几位裨将得了独孤信的将领:“娘娘,失礼了!”
便不由分说,将南熏架到了马车上,护送着南熏撤回去了。
城墙上的宇文护,一直看着大军消失在视野中,在松口气放下手中的剑:“茱儿小姐,你有一个好父亲啊,还算你命大,没有死在我的剑下!”
“放开你的手,不要弄脏我的衣服!”茱儿看着宇文护那奸佞的笑容,觉得很恶心。
宇文护将手松开,示意士兵把这加个人带下去。
“父亲他,能不能救我们?”沙华问郭夫人。
这半日来的折腾,郭夫人身体越发虚弱,脸上苍白得吓人。
回到大冢宰府中的地牢,吃了药、休息了半日,也不见郭夫人有所好转,崔夫人哀求宇文护:“大将军,求你帮忙请上官御医!”
心事重重的宇文护,漠不关心:“死了会给她留个棺材埋了的!”
“大将军,看在这些孩子的份上,救救郭夫人吧!”崔夫人不依不饶地拽着宇文护的衣袖。
宇文护怎么也甩不开崔夫人的手,很不耐烦:“我说你这妇人倒也奇怪,都知道独孤信那个没良心的专宠郭夫人,她死了,省得你再争风吃醋。你这样为她求情,真是想不明白!”
沙华走到宇文护的面前,跪了下来:“大将军若不救我母亲,休想从我面前走开!”
“好,我看你一个小姑娘,有多大能耐!”宇文护抬起脚,一点不留情地,从沙华的肩膀上踩下去。
宇文护乃是身高八尺,体型宽胖之人,这一脚踩下去,沙华立即趴了在了地上。莫说是八岁小姑娘的身躯,就算是一般的士兵,也得咬着牙才能称受得了。
崔夫人惊得都作声不了,待到宇文护踩过去,又见沙华坐起来,方才哭出声来。
小沙华转身,便抱住了宇文护的脚:“你不请上官御医来,我便不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