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那些保镖阻挡我跟吴良伟的谈判。”
“好的,幸好,你没说,让我把吴良伟掳走,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谈。”杜宇说。
“基本上一个意思。”和珊珊说。
这时栾雅迈着修长、优雅的步伐登上了舞台。那纯洁,干脆,不沾风尘的美,艳惊四座:
却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有人把青梅嗅
于是生命不再是没理由
口哨声顿时四起。
叶春在人群汹涌喧嚣中唱完了自己的歌,走向了后台。
和珊珊一手拉着杜宇,一边说“走,今天该咱们唱大戏了。”
包厢里,叶春站在正中央,一身黑纱裙子,透露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庄严和肃穆。
“吴老板,我叶春是这个酒吧里的歌手,拿人家的钱,自然要听人家的话。可是有一点,我得说清楚。”
“栾小姐请讲!”吴良伟礼貌地对栾雅说。
“我陪您的所有过程我都是叶春,是叶春在陪您。所以,您只能说跟叶春有关的事情。如果您要说跟栾雅有关的事情,对不起,那叶春就告辞了。”
“那我可以等到你变成栾雅的时候。”吴良伟说。
栾雅转身便走,等到了门口却被那几个人高马大,牛背熊腰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栾雅一脸怒容。
吴良伟高喊一声:“献花,上礼。”
一辆铁架车依旧推了一车鲜红的玫瑰。
栾雅看了一眼,冷冷地笑了笑。
接着另外一个保镖拿了一个首饰盒,递到吴良伟手里。
吴良伟拿着那个首饰盒,慢慢走到栾雅身旁“栾小姐,请你接受我吴的一片苦心,一片真情,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铁石心肠也应该被我暖化了吧。”
吴良伟打开那个首饰盒是一个镶了大块红宝石的钻戒,光彩夺目。
连门口看的和珊珊也不仅发出一声尖叫。
接着又一个保镖,抱来一个皮包。
吴良伟指着皮箱说“这是我的全部存款和股票、基金,如果栾小姐接受,从今晚起,这些东西就全归你掌管!”
吴良伟浑厚的男低音,震得嗡嗡作响,好大的豪气。
这时,和珊珊看到这些东西被那傻子吴良伟悉数抖了出来,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她一侧身,从栾雅和那壮汉保镖的身间挤了过来,那保镖本来是想拦住这不速之间客的。
无奈36的柔软一碰上那刚劲有力的铁手,那手就立刻酥了,哪里还有阻挡的勇气了。
和珊珊直直冲到吴良伟的面前,像个资深的演员一样,眼睛里的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吴良伟,你可以,你真大放,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给过我什么?给过我什么”
和珊珊哭了,哭得痛苦,哭得变形,哭得说不成话,哭得没有办法。
“吴良伟,我为了你,天天吃紧急避孕药,一吃就是四年,你不喜欢戴那东西,我就这样。后来,我为了你又堕了两次胎,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生下孩子了你,你你”吴良伟这时一脸羞愧,一脸怒容,他转向那几个保镖,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都是死人啊,都他妈的是死人!”
几个牛高马大的保镖被骂了一顿,那还不争先恐后地表现一下?
正当他们准备向和珊珊逼近的时候,不料杜宇这个妖孽,居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暗渡陈仓。
杜宇从栾雅和一个保镖的中间挤进去,一肘顶在那胖保镖的肚子上,这壮汗立马怪哼一声,蹲在地上。
“栾小姐!我是第二次看你演出,第一次看您的演出,您就深深地迷上了我,我那时就定下心来想,如果让我第二次看到您,我一定不能错过,我一定向您表白自己对您的爱慕,您能接受我吗?我可是一无所有,只有一颗赤诚、滚烫、跳动的心。”
说着,杜宇从自己的心脏位置做了个比划
他比划着剖开自己的胸膛,装拿出了一颗跳动的心,有规律性的五个指头伸缩着,递给了栾雅的身边,眼睛不时地给栾雅使着眼色,做着鬼脸。
栾雅一看,这时居然有人搅局,觉得有些挺搞笑的。她掩嘴一笑“好啊,起码你的开场比这些个烧钱的老板好些,让我觉得至少有些新鲜。”
“我知道栾小姐出水芙蓉,虽然在“八点半”夜半歌声,却绝没有去过‘非诚勿扰’,绝不是‘宁肯在宝马车里哭泣,也在自行车上笑的’庸脂俗粉。”
“打住,打住”栾雅说“我也是需要钱的,没你说得那么高尚,如果有的话,我也不用到这里来唱歌了。这是个物欲的世界,太高尚的灵魂活不了人。”
这一句话一说,对于杜宇来说就如同醍醐灌顶,杜宇的脑袋突然嗡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最经典有文化不是高雅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文化,而这像栾雅这句一样,脚踏实地文化。
此刻,他正经望了一眼栾雅,觉得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那么的可爱、可贵,如果她没有在这样的夜店做过歌手,那么她怎么能说出如此立足实际又惊人的话来。
出于淤泥而不染,原来出于淤泥而大染才是不染,所谓“大隐隐于市啊!”本文来自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