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你妈的”
麻子挨了两掐,面对六哥的张牙舞爪,怕再挨“还有六哥,我带着他一道监视吾兰古丽和杜宇呢,他们现在正以一百六十迈的速度往西虹山,西虹山”麻子一时不确定车子行驶的具体方位了,不知道给他的谢大美首怎么汇报了,忙用手捂住手机“六哥,这是哪儿呀?兄弟说不清楚了。”
六哥“唉”了一声,一把抢过麻子手里的电话“我们现在正向,别墅区的方向走着呢!就是西虹山别墅区,已经进入路口了。”
“谁让你们跟这么近的,你们别跟了,赶快找个地方掉头吧,再跟下去就暴露了,可能已经暴露了,你们这几个蠢货!快滚吧——”
六哥这时,额头上冒了虚汗。本来想抢个功来着,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急忙吩咐司机调头。
可惜已经晚了,那个妖孽杜宇。
杜宇觉得很奇怪,都快要到谢婉晴的别墅巷子口了,这个路虎车还在跟踪,杜宇心里正盘算着给吾兰古丽说呢,却发现,这辆车调头朝另一间别墅拐去!
不消片刻又倒车离去了。
杜宇将车速减慢,他发现那幢别墅的门紧锁着,路虎车里没有下来人,没有开门,就朝后走了。
那么倒底是什么原因,他们冲着自己来呢,是冲着吾兰古丽局长,还是冲着自己?杜宇一时间还不能明白。
杜宇要明白这事儿,可能得好久以后了。
因为许三爷手下办事儿的猪脑行为,使谢婉晴十分气愤,因此,她下了命令,在吾兰古丽没有离开西虹山期间,他们不得再监视杜宇、不得再监视吾兰古丽。
许三爷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收拾,自然是十分地不爽。他发誓要狠狠地收拾老六和麻子一顿,这些混饭吃的,好像自从谢婉晴到来后,就从来没有给自己长过一次脸。
但此刻,他顾不上收拾那两个货儿,他忙着先背后骂领导呢:“他妈的,女人当老大就是她妈的烦,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许三挂完谢婉晴的电话,一肚子没好气“监视是你说的,现在不让监视又是你说的,妈的,一对狗男女吗,监视他们有什么用,难道能让兄弟们分到钱?”
许三爷一向被自己的兄弟们看成是万能的人,可是最近他遇到了资金紧张的问题了。手下六七十个弟兄要吃要喝,帮里主要的矛盾就是,天天小偷小摸的收入已经无法满足弟兄们日益增长的物质腐化生活的需要。
许三爷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人,不像是手下的老六呀、麻子呀之类,要不怎么当老大。
因此,许三就是再骂谢婉晴也不会跟她翻脸。
许三知道,谢婉晴的活动能力远在自己之上,明里人家是彭德良的情妇,全市一百八十个局通杀,暗里人家又和上面的组织联系紧密,要不,当年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的六十个兄弟收了编呢。
没办法呀,自己手下这帮孙子,吃喝嫖赌、挥霍钱财行,干正经事儿的功夫实在差远了,只配偷鸡摸狗,实在不上场面。
当年人家放谢婉晴带着一个弓弩手一个散打王一个快枪手,就三个人,来收自己的娱乐中心,可自己的场子里却是有八十个人呀,可是呢?
让人家如同砍瓜切菜,轻而易举就冲过了包围,直接把自己抓小鸡似的绑在空中了。
大厅里倒下一片打手。
自己最来钱的集赌博、洗浴一体的娱乐中心,就被谢婉晴改造了。成了休闲、健身的私人会所。
表面上是阔气了,名声好听了去了,干得也还是原来的勾当,但是服务的对象范围很小,只局限于社会上的一少部分人。
许三对这个颇有微辞,因为装修、设备等投入实在太高了,而收入却不高,会所基本沦为谢婉晴接待自己朋友、合作伙伴、贵宾的场所。
从前在新城区吆五喝六、说一不二的许三爷敢放个屁呀!黑白两道儿,他都拼不过谢婉晴。
许三爷就感叹:做女人就是他妈的好,只要长得好,只要能睡觉,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许三爷觉得男人的命真是苦,尤其是黑道混的男人的命就更是苦,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人家一个跟男人睡觉的小女子轻易就给收了。
咋办,跟人家硬扛,那就是死路一条,跟人家混饭,自己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吗?
没办法,好汉打脱牙和血吞。
黑道儿上混得人,只有一条是金科玉律,就是你必须活着。
在黑道儿上行走,能活到自然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许三不想死于非命。
最后还算不错,谢婉晴还算是尊重他的地位,基本上让许三保留了自己势力的完整,想到这里,许三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儿。
杜宇跟在吾兰古丽的身后,二人一道儿走进谢婉晴的别墅,吾兰古丽心情十分低落。
她吩咐杜宇,说自己得在谢婉晴的别墅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不能正常上班。
他让杜宇帮着自己给区长、区委组织部、韩市长那里说一声,也就是给领导请个假,毕竟一个人事局的一把手,地位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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