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大汉一愣,袁天刚转身对旁边的特警队员说“带走,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儿。”
宋老六倒底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就是不一样,此时他正躲在春天家宴的院里呢,他奔下楼,一看远处来了警报和警车,觉得逃到哪里都不安全,顺势拉起了一个排水的井盖子,趴到里面,看着这一切。
宋老六一时没搞明白状况,但是他明白,他的确是斗不过袁天刚,这队长太厉害了,太能随时翻脸了。
等警察收队已经,宋老六趴出了下水道,趁着夜色风高,悄悄地闪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抓了那么多人回来,袁天刚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被称之为深入黑帮的孤胆英雄。
春天家宴被定性为黑店,对他们的处理就是停业整顿,以治安管理处罚法对当晚参与打架的所有人等进行了每人一万的罚款并拘留十五天,而那几个保镖可就惨了,他们的罪名是袭警罪,因为情节轻微,分别判处一年半的劳教。
主犯宋老六,因为潜逃在外,没办法定罪。
至于那个学生妹,因为涉嫌卖淫和诈骗罪,被判刑一年,监外执行。
区公安局召开了副科级以上的警官会议,在会议上对表现卓越的刑警队队长袁天刚,准刑警队员巴克提进行了大肆表彰。因为影响较大,区公安局长白天河迫于压力也得表扬。
其实白天河对这次袁天刚的私乍行动是非常有意见的,这个家伙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喜欢做一些出格的事儿,令白天河十分头痛。
省市南靠一座小山,风景佳秀。山脚下一片零零散散的别墅群,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在一座半欧式建筑的小别墅内,两个人正坐在客厅里。其中一个面色抑郁、略显苍白的男人,赫然正是消失了好多天的宋老六!
这个曾经在春天家宴里呼风唤雨,冲着人家的经理狠狠地擂了一巴掌的黑道儿小老大,自从那天为了给刑警队长袁天刚一个下马威,想教训几个刚上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就被滨海市到处贴满了通缉告示。
那晚他逃出春天家宴,如丧家之犬一般,急急去找了许三爷。
三爷问:“你带的人呢?”
“全部被打趴下了。”宋老六哭丧着脸。
“什么,全部?袁天刚那么能打?”许三爷有点不相信“你带得可是四大金刚呀!”
“三爷”宋老六带着哭腔“什么金刚呀,连三分钟都不到,就被一个小年轻给收拾了,断胳膊的断胳膊,断腿的断腿。”
“哦,什么时候滨海来了这么厉害的人呀,咱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滨海有新的势力进入?不会吧?”许三爷就纳了闷儿了。
宋老六急忙给许三爷点上烟“三爷,你说我现在咋办,袁天刚是真得跟咱们干上了,这家伙居然开枪,并且叫来大批的警察,足有一百多个人,特警参战,把春天家宴团团围住。大肆抓捕,我是躲在下水道井盖子下才逃回来的。”
“这样吧,你先到西虹山躲两天,看看情况,看看这个刑警队长袁天刚到底要干什么?”
“好,好,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你谢个屁,我其实宰了你的心都有了,你这浑蛋,把我四大金刚都报销了。”
宋老六的汗就流出来了“谢谢老大不杀之恩,谢谢老大不杀之恩。”
“你也别谢我,现在组织把权力上收了,我没有随意处理你生死的权力了,但你给组织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现在咱们黑道也不比从前了,现在更加注重组织纪律性了。你这几天不要露面,更不要在市面上走动,等我的通知。”
不几天,到处都是通缉宋老六的通告,许三十分纳闷儿,这次警察是怎么了,非弄这么大动静。
经历过无数次严打,坐过次班房的许三儿,明白宋老六是不能再在滨海待了,得送他走得远远的。
送他走的时候,许三还哭了一鼻子,许三说:“你这浑蛋,跟了我这么多年,每次碰到重大的情况,老是脚底板抹油,跑得非快,这次,得跑得很远了,滨海你再也不能待了。”
宋老六一把抱着许三痛哭起来“你走吧,放心家里,我们是会照顾好的,在黑道儿混讲得就是个义气。”
就这样,在滨海市,经常代言许三儿的宋老六消失在了公众视野之中。而现在的他,似乎有种丧家之犬的味道。
此刻在宋老六对面的宽大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看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说明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宋老六,振作点。”这个男人把茶几上的高脚杯往宋老六的跟前推了一点儿,杯子里面是一杯来自法国波尔多的拉图红酒。
宋老六豁地站起来,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不是因为酒值钱,而是因为这酒是眼前这男人亲自推过来的。那男人淡淡笑道:“人一辈子,哪有不经历些坑坑坎坎的?没事儿,咱们组织需要做得事情很多,你原先的差事不干了,可以干更大的事情,咱们的产业是很大的,产业链也伸得很长,很阔,不愁没事儿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好干,我给你弄一个其他的出路,保证你还会活得风风光光。人活着,还能让尿憋死?”
“谢谢老板!”宋老六又一次站起来,谨慎地说。
“你不用谢我,你以后你就负责市的‘冰’接交和销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