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挂着泪水。
旁边几个到区办事的人,正对着吾兰古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杜宇急忙抱起吾兰古丽,顾不得她满身泥水,此刻,能尽快带吾兰古丽离开这是非之地,就是对她最好地照顾。
杜宇如风一般抱着吾兰古丽在院子里一路狂奔,跑回车旁,把她塞进副驾驶座,赶紧开车朝医院开去。
吾兰古丽的确是很疼,不仅疼而且浑身上下的雪水泥水,也很脏。
因为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当地的方言里,这是站不住的雪。
因为地温还高,再大的雪片也是一到地上就融化了,不见了缩影的雪。
一路上,杜宇一边开车,一边喋喋抱怨:“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大雪你居然穿这么高跟的鞋?还有,那台阶滑你不知道吗?居然走那么快?现在摔下来了!一个领导干部,被人家说闲话儿。”
吾兰古丽的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杜宇,这平常言语不多的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个怨妇了。此时,吾兰古丽并没有生气,一点儿生气的意思也没有。甚至居然偷偷地笑了起来,杜宇的的责骂、埋怨给了她一种比甜言蜜语的抚慰更可信的心疼与惦记,让她觉得浑身上下也没那么疼痛。
杜宇飞车到医院,也没有多的语言,从车门上一把把吾兰古丽扛在肩上,背起这女人就走进了急诊室,满脸焦虑的表情。
在偌大的医院里,那天杜宇一会儿挂号、拍片子,一会儿又到医生那里开方子拿药,整个一上午,都没有停歇,更重要的是整个一上午,他都没有让吾兰古丽独自坐下来,不是扶着,就是抱着搀着。
医院里看病的人问吾兰古丽:“这是你弟弟呀?”
“不是”吾兰古丽回答。
“那是你老公?”
吾兰古丽忍不住一笑,脸上两腮立刻飞上了红霞,旁边的人都很羡慕。
有个女的还说:“找个小老公真好,找个小老公真好”上午快下班的时候,诊断都出来了,吾兰古丽的骨头是结实的,没有一点问题,只不过是软骨挫伤,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开了点云南白药,告诉杜宇,回去立马给吾兰古丽擦在淤青处,按按摩,不日就会痊愈了。
杜宇又背起吾兰古丽把她放到了车上,体贴地看着她的脚踝,腰椎,在那汽车里,在那深色琉璃纸的遮挡下,仔细的帮她擦了药水,才爱怜的看着她问道:“现在去哪里?”
吾兰古丽此时满心都是温暖,温眼都是感激。
她仔细盯着杜宇眸子里那一股真挚的疼爱,又看着他这一阵子忙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对他哪里还有怨怼?对比自己的丈夫范林生,结婚十几年了,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儿,哪里懂这样的关心和体贴。再对比市长彭德良,整个就是一个变态,哪里有一点点情趣可言,实在只是让人倒胃口,恶心。
吾兰古丽沉浸在杜宇关心自己的温暖中,一时竟然忘了回杜宇的话了。
杜宇一边扒拉着吾兰古丽的一层层衣服,一边继续问:“局长,咱们去哪儿?”
这时吾兰古丽并没有告诉杜宇去哪里,而是在自己的语气中先含了三分的娇嗔:“弟弟,不是告诉过你吗,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要喊我局长了,听着多见外呀。”
哦——杜宇的手停了一下,略略呆了一下,心里想,这一阵子吾兰古丽对自己不冷不热,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杜宇只好先扒开吾兰古丽的一层层衣服,用手摸着那大夫新开的云南白药药膏,轻轻按在吾兰古丽的腰腹之间。
俗话说,男人头女人腰是摸不得的。
但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那就是这种摸不得是分情况的,像吾兰古丽和杜宇这种有过身体零距离接触的男女,不是摸不得,而是巴不得摸。
杜宇的手,刚刚接触到那洁白、柔软、圆润的皮肤,吾兰古丽立刻发出了一声娇嗔“嗯——”
“怎么了,疼吗?”杜宇关切地问。
“不是疼,是有点凉。”
“哦,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我先暖暖手再帮你按摩吧。”
“不了,还是我帮你暖暖吧。”吾兰古丽的言语间有那么点暧昧的意思了,而且,此时的表情已经魅眼如丝。
有一段时间吾兰古丽没怎么理会杜宇了,因此,杜宇对女领导这样的做法,好像一时竟不大习惯了,居然愣在了当场,手也离开了吾兰古丽的身体。
这时吾兰古丽伸手抓住杜宇的手,将那只有力的大手再度拉回到自己的腰际,这次吾兰古丽把自己的腰沉了下去,紧紧地压住了杜宇的那只手“弟弟,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我想听你叫我姐姐。”
杜宇一时间还是转不过来,做这些事情的直接度也许靠得是年龄,年龄到了,自然就放得开了。年龄不到怎么也做不到那样地直接。
于是杜宇继续打着岔子“局长,咱们去哪儿?”
“叫我姐!”这时的吾兰古丽眉目中甚至都有一丝丝抱怨的神情了,那是不是矫情。
“姐,咱们去哪儿,也到中午头上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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