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次炫耀的对像。
白天河本来打电话说是晚上带栾雅去西虹山看套房子。
栾雅想着自己母亲病,找不到肝源,处在天天等死的边缘,她甚至搞不清楚母亲的死亡和明天,到底是哪一个先来,哪里还有心情去看什么房子。
可是,白天河在电话里显得是那样的洋洋得意,笑得那么霸气“哈哈哈,栾雅!栾雅——”
“白局长,您还是叫我叶春吧,我习惯被您叫叶春!”
“那怎么行呢?我是公安局长,我是搞了十几年刑侦工作的老行家。查你的身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啦,就算你是去韩国做过隆胸整容,我们也能很快查清你的面目的。我都知道你叫栾雅了,叶春不过是你在八点半里自己起得浑名儿,我这样一个去伪存真的局长,怎么能再叫你叶春呢?我还是不是一名合格的领导干部!”
白天河无聊地给栾雅上纲上线地给栾雅讲着,也算是没话找话,没事找抽型的。栾雅一听这话,立即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恶心无比,实在是想吐,可是她不敢吐,她得把唾沫咽回去,面对领导干部,而且是有能力帮自己母亲治病的领导干部,栾雅怎么能得罪他,怎么敢得罪他。
但栾雅明白,自己绝不能陪这老家伙晚上去西虹山。一旦进了那别墅,这老家伙说不定敢用手铐铐着自己,强占自己的便宜。
栾雅其实早想好了,如果白天河这货想占自己的便宜,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白占,也不能立马儿就占。
因为栾雅在风月场所浪迹了年了,她太明白,如果让一个男人很容易就得手了,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太珍惜自己。
她更不能让白天河立马儿就占,她知道男人们多半是雄性牲口,而白天河就是牲口中的牲口。如果现在让他占了,十天半个月内让他找母亲的肝,那行,如果一两个月还找不着,那么这白天河定是没有兴趣的了。到那时她栾雅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栾雅想得是,如果这白天河真的帮了自己,真的能给母亲找到肝源,真的能把母亲的肝换了,那么不用这白天河说。她栾雅也会把自己洗干净了主动送过去,在那风月场所待了那么多年,她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白天河真能给自己母亲找到合体的肝,那么自己就把自己给了他,自己就是母亲的心肝呀!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我栾雅就欣然接受吧!至于你那个能给我偷花的英俊小子,杜宇,你要原谅姐,姐要把你忘了。
栾雅嘀咕着:“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因此,不管白开河怎么说,栾雅也是不同意晚上去西虹山的。
本来栾雅也对那些别墅不感兴趣。
说到最后,栾雅觉得摆脱白天河比较困难,就只好把话题向母亲的肝病上引,只有这样,才能让这自己感觉万能的公安局长觉得自己是个束手无策的笨蛋。
栾雅一提什么时候能找到能配上对的肝源时,果然这巴巴说话的白大局长立即哑了火。
栾雅说自己需要的不是大房子,不是汽车,那些对自己没用,自己需要的是母亲能活命,需要的是母亲的健康。
栾雅说的时候,简直是喊了,声音有那么一点颤抖,态度有那么一点歇斯底里。
一时间居然震住了白天河,女人在没跟男人尚床之前都是天使,都是公主儿。男人们是不敢得罪她们的。
白天河也一样,一听到栾雅的口气,一感觉栾雅那痛苦的状态,一下子就泄气了,没有了跟栾雅**的想法了。
找小三吗,图得自然是个高兴、温馨、如意,谁可愿意跟一个精神状态这样的女人谈情说爱?
白天河只好在电话里说:“小栾,好好,你自己先好好照顾你母亲,肝源的事儿,我来想办法,我来想办法,你别急你别急。”
“你能想什么办法?”栾雅都带着哭腔了。
“我当然有办法,小栾你不知道,每年监狱枪毙那么多死刑犯人,我可以掌握这个信息,我可以托人,从犯人家属那里买,实在不行,不管用什么办法弄来都行,反正,我想办法就是,你别闹,也别急,你一急,我心里也不太好受。”
“那你快找呀,你早一天找到,我早一天跟你,要不,我天天看着母亲躺在床上,你说我哪里有心情服侍你呀!”说完栾雅的眼泪就淌了出来,电话这边白天河知道,这女子已经哭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白天河哪怕贵为公安局长也是没办法的,他也没有心情给栾雅炫耀了。
而电话的那一端,栾雅就更绝了,居然抽搐着挂掉了白天河的电话。
白天河被搞得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愣了大半天,然后拿起手摇电话摇了半天:“喂!喂——我是白天河,给我接一下省第六监狱”
栾雅打过电话以后,心情的情绪的确不太好。眼里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强忍着进了房间,看了看自己母亲一眼,又急忙退了出来,她怕母亲看出她的状态,她怕自己影响了母亲的情绪。
急忙撒了谎,说自己要去街上买菜,走了出来。
下了小区的出租屋,走在去菜市场的道路上,天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居然跟那个该死的杜宇碰了个正面,而且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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