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执行是肯定得执行的,谁让我们是下级呢,下级必须服务上级的指挥,作为十年以上的警官,这纪律哥们儿从来没有违反过。”
“行了,行了,你就别狗甜几八自美了。我还不知道你,每次大型活动不是上厕所,就是脚底抹油开溜。”
“所以,跟哥哥一起共过事儿的刑警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死了。只有哥哥平安至今,在这条道上混儿,给你指一条明路,那就是不管任何时候,安全第一,因为任何刑警,能活到自然死都是奇迹,能没有一道儿伤疤退休,都是奇迹。要珍惜生命呀。”
“那今天咱们怎么执行这个任务呢?”
“你看我的,多些心眼,上级应付着,敌人躲避着,就是这个口诀。”
袁天刚还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广场上的一切行动,他在尽力的捕捉,捕捉来敲诈局长白天河的真凶。
而杜宇认为这时行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广场的人越聚越多,十分容易躲避,十分容易隐匿,十分容易躲藏。
于是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杜宇也戴了面具混进了那一群跳大头舞的人群之中,这时他跟袁天刚的两个乔装的手下就站在一起了。
一见面,彼此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还刻意地互相及其礼貌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和对方很熟,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然后又迅速的躲避开了,因为他们都底虚。
典礼很快要开始了,白天河按照杜宇的指示,背着个黑色提包走到彩门的中间来了。
新郎新娘的双方家长,看样子是极其在乎这个婚礼的场面的,在六道儿彩门间都悬挂了两挂万响鞭炮。
随着司仪一声变态的高声喊叫“迎新郎、新娘入场——”
那十二挂鞭炮被齐齐点燃了,发出震天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四下里,两个乐队也奏起乐来。一个乐队是军乐队,一个是民间的竽和唢呐、锣鼓之类。
音乐也大做起来,乐手们都十分的投入,个个脸红肚子粗,拿了人家不少的钱财,绝对得装出一幅卖命的样子,这种场合的不是以曲调的优美,音乐的到位来衡量成败的,而是以谁的声音大,谁的闹哄谁就是赢家。
这自然是杜宇实施计划最好的时机了,他看准了白天河在第二道拱门旁,迅速地追了上去,那巨大的鞭炮便震天的噼里啪啦地大做起来。炸得炮屑子四处乱飞,一股股呛人的二氧化硫的气味冲鼻而来。
大家都眯着眼睛注视着这一切了。
袁天刚恰好在远处看到了这些,这个刑警队长,说句实话,虽然不是很强,但至少还算个可用之才。此刻,他敏锐地觉得这时候要出事儿了,那鞭炮的烟尘四起,瞬间弥漫了整个“夜来香”酒店的广场。
“糟糕!”袁天刚惊呼一声,一把扔掉了望远镜,朝“夜来香”酒店的广场中心走去。他想,自己得把白天河拉出来,因为白天河已经被鞭炮的烟雾搞得淡出了自己的视线。
可惜袁天刚的反映慢了一步。
在他开始走向广场的时候,杜宇已经像个鬼魂似的站在了白天河的身后,而且一句话没有,直接从背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解下了白天河腰间的手枪,并且用枪直抵着这位公安局长的腰。
白天河头上的冷汗立即就出来了,他心里不仅暗暗叫苦叫冤,如果是放在平时,我白天河也算是个神枪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把枪卸喽,今天实在是不同往日,拎着这沉重的几十万远在“夜来香”酒店里里外外窜了多少趟了,自己实在累得不行了。
白天河叹息这枪丢得可真是时候,正是自己右手从裤兜里掏出小手绢,伸向额头擦汗的时候啊!
白天河真是欲哭都无泪了。
他实在是想在自己的心底里喊那么一嗓子:“老子咋就那么悲催呢?左手擒着三十五万元的钞票,实在腾不开,只得用右手,难道说右手擦一下汗都不行吗?你他妈的是什么人呀,怎么这么会选择进攻的时机啊!”然而木已成舟,再怎么说也不顶用了。此刻完全受制于人,豪无办法。
但白天河不想认怂,他想装得自己像个英雄“兄弟,你把枪放下,我想你不敢开枪?再说了,枪里面也没压子弹呢?”
“枪里面没子弹”杜宇问白天河“那好,我照着你的腿扣一下试试,就算有也不会要你的命的。”
“哎哎哎——”白天河神情紧张地哀求道“英雄,你且末开枪,且末开枪。这包钱,你拿走吧,把我的枪给我留下。”
“我们不稀罕枪,我们有的是枪,只是缺钱,我是求财的,我只要钱,拿上钱,我看看真假,就把枪给你。”
“好好好,这就对了,这就对了。”白天河结结巴巴地说。
谁知道话音还未落,又出了一天大的事儿,那个英勇无比的袁天刚,手持一把手枪,居然出现在离白天河十米的对面,只听他一声竭尽全力地大喊:“住手,把枪放下!立即投降,你已经被包围了。”
可惜他的声音绝大部分被各种各样的杂音淹没了。
但白天河和杜宇都能知道袁天刚的意思。
“叫他把枪放下,我拿了钱就走,不要你的命!”杜宇把嘴咬在白天河的耳朵上。
“小袁,小袁,你把枪放下,把枪放下——”白天河局长起初是命令,看看没什么效果以后,就改成歇斯底里的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