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猛,当初自己带着大头面具去威胁、收拾这厮的时候,怎么连几十万都是抠门儿的要死。
难道说一走下领导岗位的神坛,人生观、世界观在夜之间接受了劳动人民的改造,突然变得看透了红尘,明白了世事儿,把钱不当一回事儿了?
杜宇觉得,看白天河从前那个德性,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魄力,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就是,白天河背后有更能、活动能力更强的人在操纵,白天河也不过是一枚棋子,人家或许是利用了,毕竟白天河在新城、滨海经营多年,至少在一些政府机关部门认识几个人,能说上话。所以叫他来当先锋,做炮灰。
白天河是摇控着这一次“八点半”吧的投标的,他是刚刚被上级放翻的一个领导干部,他怎么说也是要面子的,竟标的时候,得有多少人参加呀,有发改委、财政局、审计局、检察院、纪委,公证处,这些个部门的一些个领导都是要出面的啊!
要监督这个招投标过程的合法、合规性。
顺道儿在结束的时候,领上一个小包包。虽然这些人其实根本不会提什么反对意见,去也就是为了去拿那个小包包而已,但是如果白天河突然出现在那个招投标的现场,那么,怎么说气氛也许会有一点点尴尬。
因为地位的转换,白天河由一个领导干部变成一个竟标的企业负责人,身份就发生了转化,就得由原来这些个部门的人尊敬、恭敬地看着他的眼神,变成了防范的眼神。因为,那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得做出一幅清正廉洁,坚拒腐蚀的形象啊!
白天河是不能接受这种眼神的,尤其是不能接受大庭广众之下有人给予自己这种眼神。
白天河只能藏在幕后,万一真的需要自己出马,去争得哪个部门,哪个领导的同意,那么,没说的,他白天河肯定会亲自出马。去拜山头,去送大礼。
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干部,他白天河是深悉官场悬机,他知道官场讲得是少树敌,彼此间给个面子,人都是有见面之情的。在官场行走,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平安无事儿,也许谁都会有倒霉、丢权的隐患。
所以在这些人内心深处,他们也未必就看不起白天河,相反可能真到单独见了他的时候,觉得他运气不好,倒了霉,给他表示出相当的同情也说不定。
这时,发生了这个意外的情况,牛天河不得不及时、认真地给省市的黑帮汇报当前的投标信息。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就是决战的一天,所有的投标人已经全部确定,只等下午的开标,就一决胜负了。
一直以来,这件事儿就是白天河自己一手策划的,他也觉得策划得十分成功,所有的情况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是今天,突然冒出来两个未成年还投标,虽说演得像闹剧,但是,白天河还是有那么一点提心吊胆了。
因为自己他白天河有心沾染那个“八点半”吧的台柱子,霉运就好像长了眼睛,这阵子以来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左右,挥也挥不去。
“老板,今天出了一点意外。”白天河说“咱们自己本来找了三家陪衬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是刚才,突然新出现一家投标的。而且这个参与投标的居然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孩子!”
“那怎么了?”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你白天河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没有把握对付这两个未成年吧?”
白天河一听老板这话,一头的虚汗立马渗出了额头,老板这是在批评自己了啊!
“天河啊!你多大了?”
“老板,我四十五。”
“我还没有老糊涂呢,我知道你四十五。我的意思是告诉你,那俩小孩儿是不是加起来还没你年龄大?”
白天河没有说话,只从裤子包里抽出手绢擦擦自己额头上地汗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要你跟我许诺的结果,在警界待了那么些年,你应该是熟悉反侦察的手法的吧,你必须给我兑现你给我说的承诺,我要看到那幢楼成为我们进入滨海的第一步!”
白天河已经说不出话了,从裤子包里抽出手绢来不及送回去,虽然额头上已经没有汗水了,可是他还是不停地擦擦擦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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