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吧。”杜宇笑道“说实在的,我们几个只是小散户,实力也确实有限。为了凑足这次的投标费,我们大部分是借了高利贷的。五分利。但是使用两三个月的话,筹资成本也达到了两三百万!您给我五十万,我连还利息都不够!白老板人好,会给我们五十万花,可是那些人呢,他们只会要我们的命!”
这时,这白天河盯着杜宇的脸上,看来看去,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眉目。
“小伙子,我看你有点面熟啊!贵姓?怎么称呼?”白天河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没想个太清楚,毕竟从前当局长的时候,眼里哪有杜宇这样的小角色百姓。
所以虽然觉得杜宇有点脸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杜宇心想可明镜儿似的,心里想:咱们当然面熟,要不是老子出手,你现在还做你的公安局长呢。老实说,我这次能发动这次竟标,跟你这老孙子一较高下,多亏了你老家伙赞助了一笔,要不然,哪里有那一百万的投标保证金。
白天河听得出来,杜宇的意思是嫌那五十万的价码太低,不够他还帐的。看样子要这小子同意,至少白天河得出个两三百万。
白天河有那么点头痛,难道就这么几个未成年,东拼西凑了一百万的投标保证金,自己就得给他们三百万?
这生意做得也太好了吧。难道要把我白天河当自动印钞机还是自动取款机呢?
“两百万的价格实在太高。”白天河还要继续砍价,却被杜宇打断了。只见杜宇笑着伸出食指摇了摇,说:“我说的两三百万,只不过是我们借人家钱要还的利息而已,可是我们已经交了一百万,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个凑这一百万几乎也是倾家荡产了的。我们比不得白先生您,您是有底子的人,我们呢,你看我们几个,哪一个像是传说中的有钱人?”
“那好,那你就直说吧,你到底要多少,给你们多少,你们才肯撤标。”白天河强压自己的心头怒火。
“白老板您想,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事情干到这份上。如今你说让我们撤标,哪怕就是不赚钱,你至少要做到让我们不赊本吧。其实光一个够本,我们都不划算?费了大半天劲儿,图啥?换做您,会这么做吗?总要多少挣一点吧。您看,您白老板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是有名有姓有地位有成就的人物。总不至于不仗义,让我们这些个年轻人,连一口饭也吃不上。”
白天河脸色有点发青说:“你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想消遣你大哥我呢?”
杜宇说:“我们不敢消遣大哥,知道大哥实在不是好惹的人物,可是,我们虽然实力不行,但是胆旦是有的。我们敢闯,敢拼,事情到了这份上,我们只有往前冲,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得闯了,失败也没办法,也没怨言。所以,假如您能出四、五百万,让我们刨除了两三百万的利息之后,还能拿回来那一百万的保证金,并且略有盈余,我们或许可以继续谈下去。”
“年轻人,你们的本事儿,我是没见,但你们的勇气,我是真的见到了,四百万再翻一番都快买下‘八点半’吧了!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底线了!”
“那没办法,我们这帮弟兄都是复员兵,回来三四年了,也没有安置工作,全是在家待业,闲置的人,得有个活路啊!”杜宇大倒苦水。
“我来就是给各位小弟来找活路的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苦闹得非得兵戎相见,杀个你死我活,到头来让政府机关坐收渔利。”
这时,杜宇似乎认真想了想,问:“您直接说吧,到底能给我们多少补偿?要是价格太不合理,我们宁可拼一把试一试。要知道,万一竟标成功了,您也知道“八点半”吧能带来多少利润。这个险,我们认为值得我们冒一下!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地雷阵,我们也得闯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要靠自己,我们就是要置死地而后生,反正是打算要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了,也没办法。”
白天河咬了咬牙,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跟您兜圈子、留余地了!一个死价码——三百万!要是您同意,咱们就成交。要是谈不拢,您也别讨价还价,我现在就走,但是我要让你们明白,如果咱们谈不拢,那么老哥跟各位的梁子,今天可就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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