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文离开那间包厢的时候,佳佳可能是落泪了的。
说到底,她是痛恨自己的,恨自己没有本事,抵挡住堕落和金钱的诱惑。
这时,柳俊文最为得力的助手杏儿在最需要的时候进了这间包房:“这都什么年头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去吧去吧,柳大哥还等着呢。”
佳佳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一把扑上来,扑在杏儿的怀里,那那杏儿姐姐,我们就去了啊!
“没什么,都有第一回,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对于咱们这些女人来说,这就叫成长,这就叫经历和成熟。”
杏儿说话的时候咬了咬牙,说“放心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佳佳伸手拉过坐在床边儿的娜娜,满脸委屈地往外走,一步一回头,跟生离死别似的。
她们哪里知道,其实日后的她们再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一个迈向高尚,迈向纯结是需要穷尽一生的心血坚持的,而迈向堕落却只需要对自己一刻的放纵。
当拿下西方虹山北山植树造林的项目,杜宇跟柳俊文、杏儿庆贺的时候,柳俊文把这些详细的过程全盘托出,为得是给领导做个汇报,让杜宇知道自己干工作是如何如何的卖力气,如何如何地不容易。
杜宇听着这些,心里很沉重,他觉得自己一心向善,在做首长交给自己的这些工作的时候,也是尽力想消除罪恶的,没想到自己也一样助涨着歪风斜气,一样地作恶多端。
柳俊文便对杜宇说,要看开些,泰山不厌其土,江海不择其流。
杜宇想想也是啊,想成大事儿,在太多的时候就得不择手段,古往今来,英雄也得不鸡鸣狗盗之法呢!
杜宇原谅了自己所犯的罪孽,继续思谋着,自己下一步的宏图大计。
西虹山北山的项目是拿下了,可是交给谁来干呢,虽然说,杜宇手下临时组建了那么一帮子人,可是杜宇明白,那帮子人打打杀杀行,要做起退耕还林的事儿就绝对不行,都是一帮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主儿,让他们在这光秃秃的山林里去挖坑种树,那绝对不是他们的擅长。
“得找个真正能干活的人”杜宇对着柳俊文,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咱们这帮人里面,没人能干得了这活儿。”
这时,进来一个人,一进门就给杜宇递烟。
杜宇说不抽,这个来人,又马上给杜宇倒了杯茶水。显得极其殷勤,却又发觉没什么事儿是他可以做的,于是一顿点头儿致意,笑呵呵地出去了。
杜宇就问柳俊文,这个人是谁。
柳俊文告诉杜宇,这个人叫“大头”是装修“夜色曼陀罗”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包工头,眼儿特别活泛,但没有正经工作,可是人非常的仗义。
现在有事儿的时候,柳俊文就交给他做,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夜色曼陀罗”店里打打砸,这么大一个娱乐场所,每天用那么多的水电,保不齐就哪里出了问题,这人会干这活儿,就让他留在了身边。
“这人是外乡人吧?”杜宇问。
“是的,不是滨海本地人,但是来滨海也有十来年了。因为好色,所以离了三次婚了,现在还是单身。也因为好色,在女人身上舍得花钱,所以一直以来,不管挣多少钱,好象都不够他用。至今都穷困潦倒。”
“噢”杜宇点点头儿“现在咱们的势力也逐渐大起来了,要注意多网罗点有用之人,慢慢的,咱们的人就会不够用了。就简单地说西虹山北山的这个退耕还林项目吧,那么几十公里的山脉,当年为了城市建设伐木容易,上千年的树也抵不上现代化的电锯五分钟,可是你现在要重新种出一片林子来,那不得一二十年,哪里会有个样子啊!”“那是,那是”柳俊文点点头。
“我们走的是黑道儿的路,但我希望最终,我们能留下一些青山绿水,能留下一些健康的环境。走黑道儿也不是我们的本意,更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牢记自己的最终目的,那就是为了维护社会更大范围的公平、正义,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也不能忘记,你们永远不能忘记,咱们任何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角点,都不是为了自己的个人私利,都应该是为了去填补那三支力量无法覆盖的社会阴暗面和空白点儿,只要民族、国家需要,没有人命令我们,我们也得拉得出、打得赢。”
柳俊文和杏儿看着杜宇的讲话,仔细体会着这一翻话的含量,眼里充满了盈盈泪花,浑身感觉到一阵阵发麻。那是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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